東方敖燼那帶著濃濃醋意和委屈的意念,如同無形的爪子,輕輕撓著林悅的心尖。看著他緊繃的俊臉和那雙寫滿“我不高興快哄我”的金眸,林悅心底那點無奈徹底化為了泛濫的柔軟。
她反手握住他微涼的手掌,指尖在他掌心輕輕撓了撓,用意念回應,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笑意:“怎么?我們威震四海的五爪金龍,東方敖燼少主,這是在跟一群心思單純得像白紙一樣的淵鱗衛幼崽吃醋嗎?”
“誰吃醋了!”東方敖燼矢口否認,但別過去的腦袋和微微泛紅的耳根卻出賣了他。他悶聲悶氣地傳音,“我只是覺得……‘悅悅老師’……聽起來怪怪的。”他才不會承認,他是嫉妒那個稱呼里蘊含的、被所有淵鱗衛共享的親昵。
林悅看著他這副口是心非的別扭模樣,只覺得可愛得緊。她湊近了些,幾乎要貼到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感知,聲音放得又輕又柔,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
“那……你想聽他們叫我什么?‘東方敖燼的伴侶’?還是……‘敖燼家的’?”她故意頓了頓,感受到他身體瞬間的僵硬和驟然加速的心跳,才慢悠悠地繼續道,“可是那樣的話,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強大尊貴的龍族少主,是個連幼崽的醋都要吃的……黏人精?”
“你!”東方敖燼猛地轉回頭,金眸瞪圓,又羞又惱,偏偏對著她含笑的眉眼,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氣鼓鼓地瞪著她。
林悅見好就收,不再逗他。她收斂了笑意,神情變得認真而專注,直視著他的眼睛,意念傳遞的聲音清晰而堅定:
“東方,聽著。無論別人叫我什么,是‘使者’、‘編織者’還是‘悅悅老師’,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她握緊他的手,一字一句地道:“只有在叫你的時候,‘東方’這兩個字,才是我心底最特殊、最獨一無二的稱呼。它只屬于你,明白嗎?”
這話如同春風拂過冰面,瞬間融化了東方敖燼心頭所有的不爽和別扭。他怔怔地看著林悅,看著她眼中清晰的倒影和毫不掩飾的認真,那股莫名的焦躁和醋意如同退潮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鄭重珍視的滿足感和滾燙的暖流。
他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金眸中的惱怒褪去,重新漾開細碎的、如同陽光灑落海面的金色光芒。他低下頭,額頭輕輕抵住林悅的額頭,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呼吸交融。
“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聲音透過緊密的聯系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繾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