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趕緊對為首的淵鱗衛說道“真的不好意思,我的同伴受了很嚴重的傷,根本沒有辦法現在就走,需要暫時在這里休養,可以讓我們在這里暫住一下嗎?”
林悅的話讓為首的淵鱗衛巨大的身軀明顯頓了一下,它那棱角分明的臉上眉頭緊鎖,巨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種混合著憐憫與理所當然的神色,意念傳來都帶著一種沉重的篤定:
“受了非常嚴重的傷?走不了了?”它緩緩重復了一遍,然后以一種近乎宣判的語氣道,“那得趕快給你的伙伴準備舉行‘回歸獸神’的儀式了。我們會幫忙的。”
“回歸獸神?!”林悅被這突如其來的“死亡宣告”驚得差點跳起來,連忙用意念急切地解釋,“不!不是!我的伙伴還有救!我能治好他!只是需要時間調養,所以想借貴地暫住一段時間!”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那些原本只是靜靜觀望的成年淵鱗衛們,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巨大的身軀齊齊一震!它們那原本肅穆呆板的臉上,瞬間露出了極其擬人化的震驚、茫然,以及……一種難以喻的、仿佛看到了神跡般的激動!
“唰啦——”
下一刻,這些體型龐大的淵鱗衛們,竟然如同聽到了某種號令,全都動了起來!它們不再保持距離,而是紛紛朝著林悅圍攏過來,巨大的身影如同移動的小山,瞬間將林悅包圍在中心。
林悅只覺得眼前一暗,抬頭望去,全是如同巖石般堅硬的腹壁和粗壯的尾巴,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后退半步,捂住了胸口,心跳有些加速。這些家伙想干什么?
然而,預想中的攻擊并未到來。這些圍上來的淵鱗衛,并沒有表現出敵意,反而一個個低下了巨大的頭顱,用它們那圓溜溜的、充滿好奇和探究的大眼睛,近距離地、幾乎是貼著林悅打量她。
有幾只甚至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它們那如同船槳般寬大的、覆蓋著細密鱗片的“手”,輕輕地、帶著點試探性地碰了碰林悅的手臂,又好奇地撥弄了一下她垂落的發絲,動作笨拙而又帶著一種孩童般的天真。
“你們在做什么!退開!不要嚇到尊貴的客人!”為首的淵鱗衛見狀,立刻發出一道嚴厲的意念呵斥,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那些圍攏的淵鱗衛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縮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了幾步,但巨大的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地盯著林悅,里面充滿了難以抑制的好奇和一種……近乎虔誠的光芒?
為首的淵鱗衛游近一些,巨大的頭顱低下,對著林悅,意念中帶著歉意和一絲激動的顫抖,解釋道:“尊貴的……客人……請您千萬不要怪罪它們。它們……我們只是太震驚,太……不敢相信。”
它組織了一下語,繼續道:“在我們淵鱗衛一族,如果受了重傷,或者生了重病,是……是沒有辦法治療的。我們只能等待,等待身體自己慢慢恢復,或者……回歸獸神的懷抱。所以,當我們聽到您說能‘治好’您的伙伴時……它們,包括我,都以為……以為您是獸神派來的使者,或者……您就是獸神本身顯化!”
原來如此!林悅恍然大悟。這個淵鱗衛種族,空有強大的肉體和漫長的生命,卻似乎完全沒有發展出醫療的概念,對于“治愈”這種事情,視為了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