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走到被按在地上、瑟瑟發抖、面如死灰的灰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帶著一種悲憫卻又冰冷的復雜:“灰爪,你在暗中搞破壞,幾乎害死了同伴阿土,更是險些讓部落失去唯一的水源希望,罪無可赦。”
灰爪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林悅話鋒一轉:“但獸神有好生之德,巖洞部落也非嗜殺之地。看在你是初犯,且未造成最嚴重后果的份上,我饒你一命。”
這話一出,不僅灰爪猛地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悅,連周圍的族人都露出了驚訝和不解的神色。
黑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向林悅的眼神充滿了不贊同,仿佛在說“你太心軟了!”
林悅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繼續對灰爪,也是對所有人宣布: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日起,就剝奪你臨時族人的身份,罰你獨自一人負責部落最外圍、最危險的夜間巡邏!直到冰裂季結束!若是你能戴罪立功,保得部落外圍平安,到時候再決定你的去留!若是還有傷害部落獸人的行為,或者是巡邏失職,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懲罰,聽起來像是給了灰爪一條生路,只是任務艱巨危險了些。
灰爪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連忙磕頭如搗蒜:“謝謝林悅大人不殺之恩!謝謝!我一定好好巡邏!一定!”
黑石冷哼一聲,雖然不滿,但在眾人面前,還是給了林悅這個“巫醫弟子”面子,揮揮手讓戰士將灰爪帶下去,單獨安排巡邏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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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們議論紛紛,有的覺得林悅太過仁慈,有的則覺得給了機會也好。但無論如何,內鬼被揪出,并受到了“相應”的懲罰,水井現在的氣氛為之一肅,剩下的嚙齒獸人干活也更加賣力謹慎了。
……
幾天后的一個深夜,風雪稍歇,但寒意更甚。
被罰獨自巡邏在最外圍區域的灰爪,正縮在一塊背風的巨石后,凍得瑟瑟發抖,心里既慶幸撿回一條命,又對未來的命運充滿惶恐。他絲毫沒察覺到,黑暗中,幾雙饑餓而殘忍的眼睛,已經盯上了他這只“孤狼”。
那是被嚴寒和饑餓逼瘋的小股流浪獸人。
當凄厲的慘叫和短暫的搏斗聲劃破寂靜的夜空,傳到部落巡邏隊耳中時,一切已經晚了。
等增援趕到,只看到雪地上狼藉的掙扎痕跡、噴灑的已經凍結的暗紅血跡,以及幾撮灰色的、帶著嚙齒獸人氣息的毛發。灰爪,連同他簡陋的武器,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被這無情的冰雪和黑暗徹底吞噬。
第二天,消息傳回部落。
黑石在眾人面前,臉色陰沉地宣布了灰爪“巡邏遇襲,不幸罹難”的消息。
族人們唏噓不已,不過大多獸人都認為這是他咎由自取,或者運氣不好,撞上了兇悍的流浪獸人。只有極少數心思縝密的,隱約覺得這事有點太“巧”了。
林悅聽到消息時,正在檢查水井新的加固措施。她臉上有一點意外的表情,但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仿佛早已料到。
她雖然做了處理灰爪的準備,但沒有想到會有人先下手一步,但不影響。
仁慈?不,那只是演給別人看的一場戲。
“好人”得到名聲,“壞人”得到一切。
在生存面前,尤其是在危機四伏的獸世,對內部蛀蟲的仁慈,就是對整個部落的殘忍。她需要維持一個“公正”、“甚至有點心軟”的表象來團結和安撫人心,但絕不會真正放過任何一個威脅部落生存的存在。
黑石的不解,族人的議論,都在她的算計之內。而灰爪的結局,從他被按倒在地、心理防線崩潰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所謂的單獨巡邏,不過是為他的“意外”死亡,提供了一個合情合理、無人能深究的舞臺。
她和黑石,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默契地演完了這出清理門戶的大戲。
內鬼已除,隱患暫消。
“林悅大人,我來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阿土突然走近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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