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極!”
思漢飛撫掌贊嘆,“好個金國國師,果真不凡!難怪能將完顏部這等小族經營至今日氣象?眼看大遼唾手可得,卻見機抽身。此刻他怕是已率乞活軍遠遁。此人不**位,注定難為我大元所用。”
趙敏輕蹙蛾眉。她不信世上有這般人物——將天下作戲臺,登臺只為演罷離場。此念令她暗驚:“凡舉事必有所圖,他助金國究竟所求為何?”
“**!”
完顏阿骨打面皮發(fā)燙。
原當游坦之托詞推諉,豈料竟成真!
為制衡此人,他們竟引狼入室!
觀大元姿態(tài),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完顏族人神色陰晴不定,皆如鯁在喉。
元使倨傲無禮,視女真如無物,著實可恨!
不,這分明是鵲巢鳩占,將他們視作芻狗!
這群渾身膻氣的元人,也敢小覷大金勇士?
“傳令細查其去向……此患不除,金國必亂!”
思漢飛對女真怨毒目光渾不在意,冷聲喝道。
“遵命。”
完顏部眾咬牙應聲。
勢比人強,既借元廷之力,只得俯首聽命。
此事表面是完顏阿骨打過河拆橋,實則背后皆有元人推波助瀾!
思漢飛令出不過半日,探馬急報:
游坦之察覺金廷殺意后,當即棄印封刀。為與蕭峰徹底了斷恩怨,竟向這位契丹豪杰遞出戰(zhàn)帖——約戰(zhàn)遼境圣山天瑯之巔!
他已卸去國師之位,所創(chuàng)神功初成。然心魔未消,唯有一念:
決戰(zhàn)蕭峰,血債血償!
為了讓蕭峰接下自己的挑戰(zhàn),游坦之在戰(zhàn)書中毫不掩飾地揭露了自己的復仇計劃。他直蕭遠山之死乃自己一手策劃,蕭峰成為中原武林公敵也是他精心布局的結果。他更謀劃大金、后燕聯(lián)手攻遼,意圖令大遼覆滅,只為讓蕭峰親歷國破家亡之痛。
血債終須血償!
傳聞蕭峰閱畢戰(zhàn)書,雙目泣血,周身煞氣沖天,連天狼法相亦顯猙獰之態(tài)。隨著一聲震天長嘯,周遭遼國武士皆被氣浪掀翻。他當即卸下軍務,遣人稟告耶律洪基后,單騎直奔大遼圣山——此戰(zhàn)誓要了斷宿仇!
游坦之亦欲借此戰(zhàn)斬斷心魔。他需以蕭峰為磨刀石,完善自創(chuàng)神功,踏足無上大宗師之境。燕辰曾點醒他:唯有擊敗命定之敵蕭峰,方能逆天改命。在這方天地中,蕭峰乃氣運所鐘的主角,而他不過是陪襯的配角。唯有擊殺蕭峰,奪取其氣運,才能突破半步大宗師的桎梏。
正因如此,他棄權勢如敝履,潛心備戰(zhàn)。此戰(zhàn)若不勝,心魔難除,大道無望。無論為復仇雪恨,抑或突破命格,這一戰(zhàn)都勢在必行。勝則登臨絕頂,敗則萬劫不復——但他堅信,以畢生積累,絕無可能敗給蕭峰!
大遼王朝已到窮途末路,游坦之不僅讓蕭峰親歷喪父之痛,更欲徹底擊潰這位宿敵。只要跨過最后這道坎,他就能斬斷心魔,吞噬主角氣運,問鼎武道巔峰。
這不僅關乎游坦之一人,源堡眾強者同樣面臨桎梏。譬如斷浪功力通玄卻始終難破桎梏,正因未能斬斷宿命羈絆。掠奪天命之子的氣運,正是打破枷鎖的終南捷徑。
此刻天狼山巔風云匯聚。這座契丹圣山承載著大遼龍脈,游坦之以毀山斷脈相脅,終使蕭峰晝夜兼程趕來。當蕭峰策馬沖至山腳時,只見游坦之負手而立,周身氣機竟壓得整座圣山為之沉寂。
不過借龍脈邀君一敘。游坦之睥睨道,給你三刻調息——此戰(zhàn)既決高下,也定生死。
蕭峰聞凜然。他此刻方知當年少室山一戰(zhàn),對方竟未盡全力,只為讓他飽嘗誅心之痛。山風獵獵,兩位當世強者隔空對峙,宿命對決一觸即發(fā)。
天狼山巔,游坦之與天地渾然一體,占盡地利,那鋪天蓋地的威壓席卷而來??v使蕭峰已臻至大宗師境界,在經歷連番激戰(zhàn)后,亦無十足把握能勝過眼前之人!
…………
源堡內,眾人正透過玄光鏡觀摩這場宿命對決。此戰(zhàn)關乎命格逆轉,更牽動著所有人的未來——若游坦之能弒殺天命之子,奪取其氣運,或許便能踏破武道極境。
破天命,改命數(shù),莫過于此!斷浪眼中燃起熾熱火光。
徐福撫掌大笑:若能吞噬主角命格……當年東方不敗以**命格為引,方成就武圣之位。而游坦之借大金國師遺澤,未必不能另辟蹊徑!
了如神捻須沉吟:奪運之法,談何容易?
且看——燕辰負手而立。他自大乾歸來,此前少林寺試探掃地僧未果,此刻正靜觀這場驚世之戰(zhàn)。
東方不敗紅衣翻飛,饒有興致道:戰(zhàn)神體質的大宗師,又占天時地利……燕辰,這極境升華之法,可是你授意?
燕辰笑而不答,袖中手指輕叩:此戰(zhàn),將為諸位開創(chuàng)新路。
山風驟烈,兩道身影氣機交鋒。蕭峰虎目含煞,憶起聚賢莊舊事——當年一時快意恩仇,竟致遼國動蕩、父仇難雪。此刻滔天恨意化作實質殺意,直逼游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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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在-->>心中立誓,絕不輕易對漢人痛下**。然而游坦之的所作所為徹底踐踏了他的底線,觸及了那刻骨銘心的國仇家恨。在這滔天恨意驅使下,他心中殺念驟起,殺意如火山噴發(fā)。
殺!
殺意熾烈,幾乎凝成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