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慈航靜齋打著碧秀心的旗號,聲稱是為了完成師叔的遺愿,保護她的女兒。
對此,石青璇只是冷笑,懶得拆穿她們的虛偽嘴臉。
如今魔門之中,陰癸派已與楊虛彥聯(lián)手,天蓮宗安隆更是石之軒的忠實追隨者。真?zhèn)鞯馈⒗暇^、滅情道等勢力早已退去,而魔相宗的力量遠在大唐境外。眼下除了邪極宗四傻,魔門已無人能與楊虛彥抗衡。
偏偏這邪極宗四傻不知天高地厚,竟想挑戰(zhàn)楊虛彥。
他們僵持之際,眼前驟然一花,未及反應(yīng)便已負(fù)傷。幽林小筑內(nèi)的師妃暄凝視戰(zhàn)局,輕聲低語:又是這般...這便是他獨有的能力,恍若幻夢,竟令敵手在恍惚間將虛幻傷勢化為真實。楊虛彥所悟的**玄機竟有如此神效?
這位慈航靜齋當(dāng)代傳人至今未能參透其中奧妙。昔日敗于楊虛彥之手,正是因其心神被拽入奇異夢境,未及清醒便遭重創(chuàng)。她自然不知此乃黑暗途徑中序列六的威能——可強拽生靈入夢。
此刻邪極宗四人尚未察覺夢魘之力的恐怖,更兼安魂師特質(zhì)加持。此魔藥不僅強化了不眠者途徑的輔助特性,更具撫魂之效:平息情緒,麻痹危機感知。正因如此,四人未能及時警覺,被楊虛彥趁機所傷。
滾吧!
楊虛彥暫未起**之心,意欲整合魔門,便只驅(qū)離這四人。見到身上突現(xiàn)劍痕,邪極宗眾人勃然變色。原本互不相容的四人此刻同仇敵愾,驚疑道:此乃何等邪術(shù)?
莫非...大帝丁九重緊盯楊虛彥,眼中貪欲畢露,這就是不死印法的威能?
桀桀...必是不死印法...
尤鳥倦等人同樣被貪婪蒙蔽了雙眼,他揮舞著那柄泛著寒光的獨角銅人,目光灼灼地盯著楊虛彥:邪王石之軒果然名不虛傳,這等絕學(xué)當(dāng)真令人垂涎!既然機緣就在眼前,我們豈能錯過?要怪就怪你太過張揚,將不死印法的精妙盡數(shù)展露!
此刻這四人全然未察覺危險臨近,更不知楊虛彥早已踏入魔藥體系的中等序列。若非氣運點不足,他本可服下靈巫魔藥,進一步掌控自然靈力,甚至修習(xí)煉尸之術(shù)操控僵尸傀儡。
這些秘法皆是楊虛彥耗費大量氣運點向燕辰求教所得。作為即將突破至高序列的煉金術(shù)士,燕辰不僅身負(fù)武圣修為,更兼具完美魔藥體質(zhì)。能得到這般強者的指點,即便付出再多氣運點也在所不惜。
經(jīng)此指點,楊虛彥的補天閣劍法已脫胎換骨。他融合大明武學(xué)精髓,創(chuàng)出獨門幻劍之術(shù),將夢境之力與安魂法門完美結(jié)合。此術(shù)可使夢中創(chuàng)傷具現(xiàn)現(xiàn)實,方才一招便震懾全場。
奈何邪極宗四人利令智昏,非但不懼,反將這般神技誤認(rèn)作不死印法,貪念更盛。
自尋死路!楊虛彥眼中寒芒乍現(xiàn),既然你們執(zhí)迷不悟,就休怪我手下無情!
原本念在同為魔門的情分上,他始終留有余地。畢竟要統(tǒng)御魔門成就圣王之位,需得收服人心。但這四個蠢貨再三挑釁,終于激起殺心。只見他身形漸虛,似要融入天地之間......
師妃暄在小筑內(nèi)目睹楊虛彥身形虛化的奇景,瞳孔驟然收縮。那具身軀竟與夜幕完美交融,恍若天人合一之境。
黑霧自虛化處升騰,夜空為之晦暗。邪極宗四人尚未結(jié)陣,金環(huán)真便遭重創(chuàng)倒飛而出。
環(huán)真!周老嘆急掠相救,卻被黑霧所惑。楊虛彥趁機凝夜色為箭,黑芒貫胸而過,血濺三尺。
尤鳥倦狂舞獨角銅人,吼聲震天:楊虛彥!休想用邪術(shù)傷我!丁九重卻眼珠一轉(zhuǎn),抽身欲遁。
想走?楊虛彥冷笑。魔藥淬煉的虛化之能豈是尋常?夜穹忽化巨掌,竟操控尤鳥倦的銅人反砸同門。
尤鳥倦!你竟殘害同宗!丁九重怒喝震徹夜空。
尤鳥倦此刻身陷囹圄,猶如提線木偶般被無形力量徹底操控,連指尖都難以顫動。他喉頭滾動想要辯駁,卻連聲帶都失去控制,整個人被某種玄奧力量禁錮,如同陷入琥珀的飛蟲。
四周空氣泛起詭異波紋,現(xiàn)實與幻境如油彩般交融暈染。兩人意識混沌間,竟如牽線傀儡般瘋狂廝殺。尤鳥倦的獨角銅人轟然砸落,丁九重頓時化作血肉模糊的肉餅。飛濺的腦漿嚇得金環(huán)真癱軟在地,周老嘆更是抖如篩糠。
饒命!我愿獻寶!金環(huán)真嗓音尖利得幾乎刺破耳膜。周老嘆慌忙接話:夜帝明鑒!我們知曉邪帝舍利下落,還有......他喉結(jié)劇烈滾動,圣門無上秘典《道心種魔》!
楊虛彥眉峰微挑。邪極宗掘墓尋寶的能耐他素有耳聞,當(dāng)年謝泊不正是從古墓中掘出那枚震動武林的邪帝舍利?
寒光乍現(xiàn)。兩顆頭顱滾落時,師妃暄在暗處倒吸涼氣。這補天閣傳人手段之酷烈,較之其師石之軒竟更勝三分。她纖指不自覺地?fù)嵘仙談Ρ瑓s見楊虛彥已將那卷染血的秘籍?dāng)S入虛空——分明是送進了傳說中源堡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