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柜的目光如實質般落在身上，帶著練氣大圓滿的靈壓，讓林凡感到呼吸一窒。

他心中警鈴大作，知道自己此刻的回答至關重要，直接關系到是獲得機緣還是引來災禍。

“道碑，輔助我穩定心神，分析陳掌柜意圖，推演最佳應對方案。”

道碑微光流轉，一股清涼之意流過林凡識海，讓他瞬間冷靜下來。同時，推演信息反饋：

意圖分析：好奇（七成），招攬（兩成），懷疑（一成）。

最佳方案：示弱，展現部分價值，隱藏核心秘密。可適當透露對丹道的‘天賦’，但歸結于‘奇遇’與‘悟性’。

電光火石間，林凡已有了決斷。他面上適當地露出一絲緊張和恭敬，躬身行禮道：“回陳掌柜，正是弟子。弟子平日喜歡翻閱雜書，對草木藥性有些興趣，前幾日偶然在一本破損的古籍上看到過類似‘蘊靈散’的只片語，結合懸賞丹方，苦思冥想數日，才僥幸補全。不知…是否正確？”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既解釋了來源（破損古籍），又點明了過程艱難（苦思數日），還將結果歸于“僥幸”，姿態放得極低。

陳掌柜聞，眼中精光稍斂，手指輕輕敲打著柜臺，沉吟道：“偶然所得？苦思冥想？呵呵，小子，你這‘僥幸’補全的丹方，其中幾味藥材的替換與君臣佐使之妙，可是連老夫都未曾想到，藥性搭配堪稱精妙，效果比原版恐怕還要強上一分。這可不是一句‘僥幸’能解釋的。”

林凡心頭一緊，背后滲出冷汗。這道碑推演出的優化版，果然引起了對方更深的懷疑。

他正欲再解釋，陳掌柜卻擺了擺手，語氣緩和了些：“不必緊張。修仙界，誰還沒點機緣秘密？老夫對你如何補全丹方并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你這份對丹道的…悟性。”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著林凡：“你可知，這蘊靈散雖只是一階中品，但其丹方殘缺數十年，宗門內多少正式丹師都束手無策？你一個雜役弟子，竟能完成…小子，你可愿跟隨老夫學習煉丹？”

直接招攬！

林凡心中一震，這比他預想的要好。但他立刻意識到，一旦答應，固然能得到指導和資源，但同時也意味著會處于對方的密切注視之下，道碑的秘密暴露風險將急劇增加。

“道碑，推演答應與拒絕的利弊。”

答應：利：獲得煉丹指導與資源，擁有明面身份掩護。弊：失去部分自由，暴露風險增加。

拒絕：利：保持獨立與隱秘。弊：失去快速獲取煉丹知識與資源的渠道，可能引起對方不快。

建議：可采取合作而非依附模式。

林凡心念電轉，再次躬身，態度誠懇：“承蒙陳掌柜看重，弟子感激不盡！能得掌柜指點，是弟子天大的福分。只是…弟子自知身份低微，資質駑鈍，唯恐正式拜師會辱沒了掌柜名聲。不知…弟子能否以記名弟子的身份，在閣內做些雜務，閑暇時再向掌柜請教？所得報酬，弟子只取尋常雜役份例即可，只求能有機會觀摩學習。”

他以退為進，提出做“記名弟子”和“雜務”，既表達了向往和學習之心，又給對方留下了完全掌控的余地，顯得謙卑而懂事。

果然，陳掌柜聞，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欣賞有天賦的年輕人，更欣賞懂得審時度勢、知進退的聰明人。一個完全掌控下的記名弟子，比一個心思不明的正式弟子更讓他放心。

“哈哈，好！不驕不躁，懂得分寸！既然如此，你以后便是我丹草閣的記名弟子，主要負責…嗯，就負責幫我整理藥材，處理些前期淬煉吧。每月給你五塊靈石，若有貢獻，另有賞賜。閑暇時，可來閣內翻閱一層的基礎典籍，有不懂的，也可來問我。”陳掌柜撫須笑道。

“多謝掌柜！弟子定當盡心竭力！”林凡臉上適時的露出激動之色。每月五塊靈石，還能翻閱丹草閣的典籍，這條件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嗯，以后便叫陳師吧。”陳掌柜點點頭，隨手從柜臺下取出一本薄冊和一支玉簡遞給林凡，“這本《基礎藥材處理綱要》和《淬火訣》你拿去好生研習，三日后開始來閣內當值。”

“是，陳師！”

林凡恭敬接過，強壓著心中的喜悅。他知道，自己算是初步在丹草閣站穩了腳跟，獲得了一個相對穩定的資源和知識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