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微微蜷縮,自然沒注意到對方的一閃而逝的逗弄。
“殿下說笑了,臣婦不敢,只是謹慎些總是好的,若殿下因探視念兒而有所不適,臣婦于心難安。”
定下心,孟嬈非但沒躲,反而主動抬起眼,迎上他微挑的眉眼。
他沒有理由懷疑,更沒有證據。
所以她不該躲閃。
四目相對間,一室靜謐。
空氣中浮動的流光都仿若慢了下來。
顧鶴白盯著她看了片刻,那冷靜到幾近疏離的眼,終究刺進他心頭。
讓他不禁懷疑自己的猜測。
她如今待他如陌路,只余恭敬,又如何會留下他的血脈?
這個認知讓顧鶴白冷不住沉了臉,心頭的憋悶更甚。
終究,他一聲嗤笑打破了那安靜。
“不過玩笑一句,孟夫人倒還當了真了。”
孟嬈不知他是玩笑還是試探,緊繃的背脊始終未曾松下,只淡淡勾了勾唇。
顧鶴白終是沒再堅持進去,算是默許了她這拙劣的借口。
只是他的臉色又冷硬了幾分,周遭氣壓都低了下去,沉的讓孟嬈心驚。
他今日來,并非一定要見到那個孩子。
顧鶴白忽然抬手,跟在他身后的侍從立刻上前一步,無聲地躬身,奉上一個雕刻著繁復云紋的紫檀木盒。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