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爺子那壇號稱能燒穿喉嚨的“烈火燒”果然名不虛傳。酒液呈琥珀色,入口如刀,入腹如火,一股精純磅礴的火系靈力隨之炸開,尋常修士怕是半杯就倒。
周明遠(yuǎn)本是海量,加之混沌之體對能量的包容性極強,起初還能與洪老爺子推杯換盞,談笑風(fēng)生。洪老爺子性情豪邁,幾-->>碗酒下肚,更是打開了話匣子,從天工城秘聞到煉器心得,從年輕時的風(fēng)流韻事到罵遍巡天司各級官員,無所不談。
嚴(yán)師傅(現(xiàn)在得叫師侄了)在一旁作陪,滿臉無奈,只能小口抿著,看著自己師父和新認(rèn)的“師叔”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只覺得人生幻滅。
“王五兄弟!嗝……老子看你順眼!以后在這天工城,誰欺負(fù)你,就是欺負(fù)我洪爐!咱倆聯(lián)手,打造他幾件驚天動地的神器,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瞧瞧!”洪老爺子拍著周明遠(yuǎn)的肩膀,噴著酒氣。
周明遠(yuǎn)也喝得有些上頭,長久以來壓抑的警惕和偽裝,在這烈酒和豪邁氣氛的沖刷下,也松懈了幾分,難得地放聲大笑:“洪老哥痛快!煉器之道,暗合天地至理,能與老哥探討,是小弟的榮幸!來,再干!”
兩人一直喝到深夜,最終,洪老爺子抱著酒壇子鼾聲如雷,周明遠(yuǎn)也醉眼朦朧,被嚴(yán)師傅哭笑不得地扶到工坊的休息間躺下。
周明遠(yuǎn)不知睡了多久,才被嚴(yán)師傅叫醒,晃晃悠悠地往家走。夜風(fēng)一吹,酒意更濃,腦子里混混沌沌,只憑著本能走向記憶中的小院。
翠花一直沒睡,坐在燈下做著針線活,心里七上八下。白天巡天司來抓人,晚上丈夫又跟那個脾氣火爆的洪大師喝酒到這么晚,她越想越不安。
聽到敲門聲,她趕緊跑去開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只見“王五”滿臉通紅,眼神迷離地靠在門框上。
“你…你怎么喝成這樣!”翠花又是生氣又是心疼,連忙把他扶進屋。
周明遠(yuǎn)醉眼惺忪地看著翠花,平日里刻意模仿的唯唯諾諾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帶著幾分霸道和深意的目光。他一把抓住翠花的手,舌頭打結(jié)卻語氣堅定:“婆…婆娘!放心!以后……以后沒人敢欺負(fù)咱們!洪老哥……罩著我!你男人……厲害著呢!”
這突如其來的“豪壯語”和與平日截然不同的氣勢,讓翠花愣住了。她看著丈夫那雖然醉醺醺卻異常明亮的眼睛,心中那點疑慮仿佛被這酒氣和豪情沖散了不少,反而生出一絲異樣的悸動。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或許是連日偽裝的壓力需要宣泄,周明遠(yuǎn)看著燈下翠花那帶著擔(dān)憂和些許風(fēng)韻的臉龐,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上心頭。他借著酒勁,一把將翠花拉入懷中。
“今晚……咱們……圓房!”他含糊不清地說著,灼熱的氣息噴在翠花耳邊。
翠花驚呼一聲,臉頰瞬間緋紅,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便軟了下來。酒精、夜晚、丈夫難得一見的“男子氣概”,以及內(nèi)心深處對安穩(wěn)的渴望,讓她半推半就地,與這熟悉的陌生人,真正成了夫妻。
這一夜,顛鸞倒鳳,被翻紅浪。
翌日清晨,周明遠(yuǎn)率先醒來。宿醉帶來的頭痛在混沌之力運轉(zhuǎn)下瞬間消散,他立刻恢復(fù)了清明。感受到身旁溫?zé)岬能|體,昨夜瘋狂的記憶涌入腦海,讓他身體一僵,心中復(fù)雜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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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cè)頭看去,只見翠花還在熟睡,臉上帶著滿足和疲憊的紅暈。而更讓他驚訝的是,他似乎感覺到,翠花體內(nèi)那原本微弱的筑基期靈力,竟然壯大凝實了不少,連帶著她的氣色和身體狀態(tài)都發(fā)生了肉眼可見的改善,肌膚更加潤澤,仿佛年輕了幾歲。
周明遠(yuǎn)心中一動,難道是……自己昨夜無意識中,泄露出的那一絲精純的混沌元氣,在陰陽交融中被翠花吸收了?混沌之氣乃萬物本源,即便只是一絲,對低階修士來說也是大補之物。
就在這時,翠花也悠悠轉(zhuǎn)醒。她一睜眼,就對上了周明遠(yuǎn)深邃的目光,想起昨夜種種,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拉過被子蓋住頭。
但很快,她也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體內(nèi)靈力奔騰,困擾她許久的修煉瓶頸似乎都松動了!
她猛地坐起身,驚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向周明遠(yuǎn),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激動:“當(dāng)家的……我……我好像……突破了?”
周明遠(yuǎn)笑了笑,順勢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看來,是我這夫君……有點用處。”
這一刻,兩人之間那層無形的隔閡,似乎因為這場意外的醉酒和親密,真正消融了不少。翠花靠在周明遠(yuǎn)懷里,感受著他堅實胸膛傳來的溫暖和力量,心中充滿了踏實感和一絲甜蜜,之前的所有懷疑,都被這實實在在的“好處”和情感變化沖淡了。
然而,平靜的生活總是短暫的。
上午,周明遠(yuǎn)正準(zhǔn)備去工坊,院門再次被拍響,而且力道比上次更大,帶著不耐煩。
開門一看,果然是巡天司的人!而且這次來的陣容更強,除了之前那兩名巡查使,還多了一位氣息更加深沉、面色冷峻的中年官員,肩章上是兩顆星,顯然是更高級別的官員。
“王五!昨日讓你僥幸逃脫,今日司內(nèi)下令,必須帶你回去接受全面審查!若再敢反抗,格殺勿論!”為首的巡查使厲聲道,眼神兇狠。看來昨天在洪爐那里吃了癟,今天搬來了救兵,勢在必得。
翠花嚇得臉色發(fā)白,緊緊抓住周明遠(yuǎn)的胳膊。
周明遠(yuǎn)眼神一冷,正思考對策——
“格殺勿論?好大的口氣!老子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動我兄弟一根汗毛!”
如同昨日重現(xiàn),洪老爺子那炸雷般的聲音準(zhǔn)時響起!
只見洪爐老爺子今天沒拎他那夸張的大錘,而是換了一根烏黑锃亮、不知什么材質(zhì)打造的**大煙斗**,扛在肩上,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走了過來。他身后還跟著一臉無奈的嚴(yán)師傅。
那兩顆星的官員看到洪爐,臉色也是微變,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洪老前輩!此事關(guān)乎要犯,乃巡天司最高指令,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
“難做?那就別做了!”洪老爺子把煙斗往嘴里一叼,點燃,美美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斜眼看著那官員,“最高指令?凌霜那小丫頭片子下的令?你讓她親自來跟老子說!看她敢不敢動我洪爐認(rèn)下的兄弟!”
他走到周明遠(yuǎn)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對巡天司眾人道:“都給我聽好了!王五,是我百工坊的首席煉器師,是我洪爐過命的兄弟!他的底細(xì),老子比你們清楚!什么狗屁要犯?再敢來騷擾,老子就帶著煉器師公會的兄弟們,去你們巡天司總部門口打鐵!看誰丟人!”
這番話霸氣無比,又帶著洪爐特有的混不吝的幽默感。那兩顆星官員臉都綠了,他知道洪爐真干得出來,而且煉器師公會的能量不小,真鬧起來,巡天司也頭疼。
最終,在洪老爺子“友好”的注視下,巡天司的人再次鎩羽而歸,比上次更加狼狽。
洪老爺子轉(zhuǎn)身對周明遠(yuǎn)和翠花咧嘴一笑:“弟妹放心,有老哥在,沒事兒!老王啊,走,工坊里新到了一批好料,咱哥倆琢磨點新玩意兒去!”
周明遠(yuǎn)看著洪老爺子那爽朗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這老爺子,雖然行事粗豪,但這份護短的義氣,卻讓他在這陌生世界,感受到了一絲難得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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