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見丑婆子對鄔陳氏說自己壞話,氣的推丑婆子。
“你瞎說什么呢,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丑婆子才不怕她,“來啊,我怕你啊。”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了,鄔陳氏忙后退一步。
生怕被殃及。
就連鄔老太太都躲的遠遠的,對鄔陳氏道,“最近家里怎么竟是這些惹事精來說親?”
就沒一個靠譜的。
鄔陳氏也苦惱,“要我說,等江城那邊穩(wěn)定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至少江城的人都比較要臉面,不會這么當面撕扯。
鄔老太太也說,“這幾戶人家我都看不上。”
性子這么潑辣,將來成親家,不定惹出多少煩心事。
“要我說,晏哥兒的親事還是去江城找的好。”
江城再普通的人家,修養(yǎng)都比鄔家村的人強一點。
鄔老太太覺得自己孫子這么優(yōu)秀,不說找個千金小姐,起碼找個知書達理,有世家有氣度的。
不然將來教育孩子,打理家業(yè),沒個能處理大事的媳婦是不行的。
鄔陳氏邊點頭邊嘆氣。
眼神試探的看向鄔老太太,小心翼翼試探,“娘,你說,要是咱晏哥兒是女孩子,估計就沒這些煩惱了吧?”
鄔老太太頓時白她一眼,“胡說八道什么。晏哥兒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怎么能說成女孩子,不像話。”
鄔陳氏.....
得,看來鄔老太太是不能接受這事。
她繼續(xù)試探,“可若晏哥兒就是女孩子呢?您還真能不要她不成?”
鄔老太太看傻子似的瞅著她,“我看你最近是被這些婆子煩懵了,腦子都不清醒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咱家三代單傳,晏哥兒若不是男兒身,你是想讓我無顏吾面對鄔家的列祖列宗嗎?”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神神叨叨什么。
“我看著這鄔家村還是少待,過兩天給你公爹修完墓,祭拜一下,也該回江城了。”
鄔陳氏意外,“您這么想回江城啊?”
還以為老太太年紀大了會想落葉歸根呢。
鄔老太太白她一眼,“那么多孩子都在江城,我不回去看著能放心嗎?”
鄔陳氏也翻了個白眼,“當初您不是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既然都潑出去了,就不是自家的孩子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鄔老太太難得被氣的頭頂冒煙,差點就要抄起鞋子拍鄔陳氏臉上。
但想著外人還在,只好壓低聲音罵她,“你想氣死我好當家里的老大是不是?”
“現(xiàn)在晏哥兒大了,有人給你做主,你就敢這么氣我是不是?”
鄔陳氏看她氣的胸膛起伏,也真怕給她氣出個好歹來,忙認錯,“娘,剛才是我失了,您快別氣了,下次我不說了。”
鄔老太太哼了一聲,“我看你就是仗著晏哥兒有出息,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往后我估計還得看你臉色過活呢。”
說著,忍不住抽泣起來。
似乎想到什么傷心事。
鄔陳氏懵了,趕緊道歉,“娘,我真的錯了,您別哭啊。”
一會兒被人看見了,該被人說道了。
鄔老太太吸著鼻子委屈道,“是,你那些年一直生閨女,我是對你兇了點,但也沒少你坐月子啊。”
她當婆婆雖然不是特別好,但起碼沒有在鄔陳氏坐月子的時候苛-->>待過她。
每生一個丫頭,她也都給她坐月子的。
就算最苦的那幾年,月子餐也沒落下她的。
沒想到她還挺記仇。
鄔陳氏知道鄔老太太脾氣急,但不是個壞人。
雖然她連生五個閨女,但鄔老太太確實也沒罵過她是不下蛋的母雞,最多就是對她翻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