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人類敲門禮儀那一套老老實實敲門,隨后抱著枕頭等待嶄新的會面。
“嗨,瑟倫”,開門的是再度恢復風度的瑟倫,當然單純指他的外表,南風揚了揚右邊的眉毛,面前這蟲顯然不是很待見自己。
但迫于某些緣故,也只能打開房門放南風進去。
干凈整潔的房間,窗邊透過的日光落在垂下的被套上,南風的目光移到病床上藍發紫瞳的蟲上。
是初見的模樣,卻沒有當初的那股輕松甚至帶點敷衍,算起來蘭斯還是自己在蟲族交的第一個朋友。
手指難得局促地捏了捏自己帶來的枕頭,死腦子快想,現在該說點什么好。
談吃的,有點尷尬,畢竟蘭斯在自己心里也不算純粹的廚子,誰家廚子能揪食客命運的后脖頸。
假裝若無其事,實在是欲蓋彌彰,比奇奇怪怪的交談氣氛會更加窘迫。
算了,還是走自己最擅長的路線,真誠就是必殺技。
擦了塊皮現在已經好的不能再好的蘭斯面無表情地靠著瑟倫放好的枕頭,他倒要看看這南風殿下能善辯的本領。
雖說他們兩方都存在隱藏,但第一輪比賽后,自己的老底就被自己當著南風的面掀了,甚至后來幾次南風更是直接登堂入室。
他除了偽裝的相貌其他的都是坦誠相待,甚至于他的外貌都不算一個合格的偽裝,南風倒好,上上下下除了吃東西的真情實感其他的都靠胡編。
“那個,我覺著我還是能狡辯一波的”,反正是要解釋和道歉,南風干脆拉過床邊瑟倫放置的椅子坐下,帶來的枕頭放在身后。
“蘭斯同志,你看啊,我這真實身份不隱藏連比賽的大門都進不去,其次,在某種意義上,我確實是奧里安家族的私生子”。
蘭斯嘴角冷冷扯出弧度,他倒要看看面前的人要怎么圓。
“我雄父,赫洛伊斯,是奧里安家族的蟲,我呢,是他的蟲崽,但我又不姓奧里安,又被他養在奧里安家族外,脆弱的雄父,回不去的家,還有破碎的我,這不是私生子什么是私生子?!”
“還有阿諾斯這個名字也不是我胡編亂造的,他是我光腦的名字,雌蟲的身份我報名的時候確實有編造,但我可沒有主動說自己不是雄蟲”。
“當然,你的菜確實做的好吃”,南風想了想,暫時沒找出自己其他不對的地方,隨后開啟認錯程序。
“蘭斯,你知道,從一見面我就跟著你的,雖然我用的不是真實姓名和真實背景,但我這只蟲是跟著你走的啊,你不能不要我呀”。
南風是真的舍不得蘭斯這個朋友,要是因為這些順勢而為的隱瞞他們兩者以后分道揚鑣,南風不會后悔,但還是會遺憾。
說實話,蘭斯可是自己一點點交到的朋友,難過也不是造假的,眨了眨眼,防止眼睛不爭氣。
“行了,別眨眼珠子了,待會要不舒服了”,蘭斯從始至終也只想要南風的一個態度,既然她是真心實意把自己當朋友,蘭斯也不會放棄這段來之不易的純粹友誼。
當然,也不是那么的來之不易,畢竟自己的廚藝已經將南風吊成翹嘴了。
更何況,廚子對于自己喜歡的食客總是無比包容的。
“我下午給你做好喝的粥,還有別的想吃的嗎?”南風的情況他也讓瑟倫去了解了,一場切磋到最后卻是造成了南風精神力內核的缺損。
早知道再快點直接給她按地上,最后也不過是兩人演一出狗血的破鏡重圓,自己的進步空間還很大啊。
“蘭斯你下午就要~回到~你~心愛的~家”,清楚蘭斯已經原諒自己的南風矯揉造作地按著自己的小心臟,“而我~~只能待在這冰冷的~~醫院”。
瑟倫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上前捂住蘭斯的耳朵,南風臉一垮,“不懂藝術的家伙”。
“剛才真是好一場酣暢淋漓的藝術啊”,瑟倫選擇了陰陽怪氣。
不是,這兩個怎么隨時隨地都能沖起來,蘭斯挨個給了彈腦門,“你們兩個說點正經的”,隨即看向委屈巴巴的南風。
“別演了,我拒絕接-->>戲,下午除了粥再給你榨點果汁,辛辣的東西最近還是不要吃了”。
“蟲神啊,這就是男媽媽的魅力嗎,我真的超愛的!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