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只覺有無數根針一點一點扎入自己的精神內核,迫使她外溢的精神力盡數收回。
鮮血從耳朵溢出,南風咬破舌尖強迫自己回神。
“砰”,西法斯主動拉近距離,南風橫擋襲向自己命穴的一拳,身下腳步一頓。
該死,西法斯現在就跟個攪屎棍一樣,在她腦子里攪呀攪,沒臉沒皮。
招招都沖著自己的死穴,這是不想要自己的秘密被我流傳出去。
南風渾身冒著冷汗,讓阿諾斯下調了自己腦海中的警報聲。
身體猛地撞上操縱臺的尖角,肉體的疼痛成功覆蓋精神上的折磨。
一邊應對西法斯沒有停頓的攻擊,一邊控制精神內核狂暴的精神力,引出一部分牢牢附著在內核表面,又一點一點湮滅侵入的精神力。
最后憋屈地縮在那一層又一層的保護罩下。
就在南風開始脫離自己精神力攻擊的一瞬,西法斯的攻擊越發狠辣,南風機甲內的danyao盡數用作拖延。
但沒多大用處,比賽場上全是南風零零散散的配件,事到如今,南風也只能感慨自己機甲的四肢還在了。
現在,西法斯的精神力攻擊進不去,南風的精神力出不了,兩者能做到只有酣暢淋漓的肉搏。
一時之間場面上兩者僵持下來,但南風和西法斯都清楚,繼續下去,輸的一定是南風。
南風嘆了口氣,在西法斯攻向自己右側的時候故意停頓一瞬。
就在這一瞬,精神內核猛地釋放大量的精神力,毫無阻礙通過保護罩,化作細絲,死死纏繞住西法斯的精神力末端。
陌生的感覺從末端傳來,西法斯的身形一僵。
就是這個時候,南風一劍插入西法斯機甲的腰部。
觀賽席上的人屏住呼吸,蘭斯死死握住欄桿。
要么南風將西法斯攔腰截斷,要么…西法斯將南風斬至兩段。
察覺到刺入機甲內光刃的移動,南風熟練腳滑,左手持劍。
“咔嚓——”
右臂和機甲的上半截落地。
沒有了右臂的南風機甲有些搖晃,但不影響她一腳踩上西法斯機甲的頭顱。
“轟——”碾得粉碎。
當裁判組宣判勝利時,南風才遠離被自己拆成碎片的機甲,解除了機甲狀態。
“阿諾斯!”蘭斯急忙從觀賽席上奔下來,南風勉強笑了笑,接過手帕擦著滿臉的鮮血。
“放心,還活著”,南風手按著腦袋,仔細感受著自己的精神內核。
沒有大的損傷,只是有些外在精神力侵入的不適感,自己去治療倉躺一會便好了。
“你——”蘭斯擔心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也不幫著擦血漬了,手帕直接砸在了南風頭上。
嘶,蘭斯年紀輕輕的火氣怎么這么大,南風薅下擋住視線的布料,搖了搖頭。
“吱嘎——”原本是頭顱的廢料中刺耳的聲音響起。
“這都沒死?!”你們雌蟲這愈合能力是不是太逆天了。
啪嗒,一只手搭上尖銳的金屬,新鮮溢出的鮮血混入干涸的血痕中。
精心打理的長發亂糟糟的,滿是灰塵的血漬。
眸子死死盯著南風,后者眼神瞇起,蘭斯一把上前將西法斯提起,一拳砸了上去。
為朋友出氣合情合理,只有再次跌倒在廢墟中的西法斯瞳孔微縮。
“文米爾家族把你藏得真好”,蘭斯砸向西法斯腹部,“你要是有任何風吹草動,聯邦會親手鏟除蟲族的威脅”。
面上帶著微笑,手下動作卻絲毫不在意西法斯的傷勢將蟲直直拽起,“好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嗎?”
“蘭斯,雖然作為朋友我不介意你當海王,但小倫子那廝絕對會哭的”,點到為止,至少他們不能在比賽場上殺了文米爾下一任的繼承人。
蘭斯翻了個白眼,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碰了西法斯的手,“小倫子又是什么鬼”,他敢保證瑟倫聽了阿諾斯對于他的編排絕對會克扣阿諾斯的食糧。
南風自然地上前,同蘭斯一起離開比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