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清楚南風的意思,沒有猶豫走向那只發酒瘋的雄蟲。
“南風殿下,他是一只雄蟲,就算有錯也該由雄保會處理”,在場的雄保會會長格雷索恩急忙開口。
“怎么處理?”南風微微偏頭。
見南風殿下愿意聽,格雷索恩舒了一口氣,“犯錯的雄蟲會被安排到需要的地方去做志愿,時間長短由情節嚴重決定。”
“聽起來有些道理”,格雷索恩的心一松。
“但還是太麻煩了,對于尊貴的雄蟲,這樣的奔波哪能受得住”。
南風話剛落,安諾便揪住雄蟲的脖頸,將其扔進了玻璃堆。
格雷索恩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咯吱”,南風踩上細小的玻璃碎片。
“南風!”索恩擔憂出聲。
“沒事,我穿了鞋,不影響”,徑直走到安諾身側。
“咔嚓——”一腳上雄蟲的后背,剎那,爆發出尖銳的痛喊聲。
“疼——我可是雄蟲!”
“咔嚓——咯吱————”南風加重力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耐煩地皺眉,“誰給你的膽子破壞我的晚宴?”
“我雄、父、不會,饒了你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南風嘴角掛著笑,看向那些跪下向賽里斯求情的蟲族。
“說實話”,除卻奄奄一息的咒罵聲,南風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內格外明顯。
“除卻赫洛伊斯,到目前為止我見過的雄蟲……”南風的視線環視著周遭的蟲族,“都很讓我失望”。
在場不多的雄蟲面上帶上恐懼,連忙躲在自己的雌蟲身后,生怕南風腳下那只蟲的慘狀會是自己的下場。
“最好的資源,最優越的地位,養出來一群自以為是,忘恩負義,蛇蝎心腸的寄生蟲”,滿是嘲諷。
“我們身上可是肩負著蟲族繁衍的重任”,被激怒的雄蟲沒忍住反駁,卻在南風視線轉向他的時候連忙躲在雌蟲身后。
“萬年前雄蟲不需要承擔蟲族的繁衍?蟲族沒有雄蟲便不能繁衍?”
就憑你們自然結合生下的三瓜兩棗,拉到星獸戰場連一個團都湊不齊。
南風早就研究過,蟲族每年的生育率科技胚胎可以占到百分之九十九,不過培育出來的只會是雌蟲。
如今雄蟲的存在只不過是根除版的穩定劑,所以這個世界才顯得荒誕。
“萬年前,雄蟲遍布在蟲族的各個領域,百分之八十的社會機能都是由他們創造。
只是平均戰斗力比不上雌蟲讓他們處于劣勢,可他們也硬生生用數量堆出了勝利”,南風照實敘述著蟲族的歷史。
“可惜,他們的后輩,他們的同族全然忘記了他們的來時路,吸著他們的血敲著他們的骨髓,雄蟲的骨氣志氣勇氣全然丟掉”。
南風想起機甲大賽前自己拜過的雕像,“還祭拜萬年前革命的先鋒者!你們有什么資格活在他的目光之下,又有何顏面面對帝國學院大門上萬年不朽的雄蟲骸骨!”
一堆糟心玩意。
“將他拖下去”,南風嫌惡地看了一眼還剩半口氣的雄蟲。
雌蟲不見得能好到哪里去,但這種“名正順”的家暴男……
嘖,惡心到了谷底。
面前這么多蟲,南風能動手,但不能以王儲的身份了結了這只雄蟲。
嘲諷和當場絞殺的影響截然不同。
當然,南風也知道,這樣的貨色蟲族多的是,她又不是上帝,還能一把帶走這群垃圾,順便再創造個物種維持蟲族生存的穩定。
揮個大棒又給顆甜棗罷了。
憑心說,這個晚宴南風過的確實不怎樣,四周站滿了蟲族,卻是詭異的安靜。
累了一天,南風沒心思去觀察他們的神色,也不在意自己的論對蟲族的影響。
沒有主角光環和星獸大規模入侵,原文中的蘭斯根本不可能拉下克里斯塔利王族,更別提王族戰死沙場后在蟲族中千萬年不朽的影響力。
王族的地位屹立不倒,就是她最大的依仗。
“想必諸位今日都玩得盡興”,南風睜著眼睛說瞎話,目光透過巨大的窗戶看向已然漆黑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