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劍放在這里就沒被拔出來過?”南風有點不想要這把古董。
看著賽里斯臉上不變的神色,南風在內心嘆了口氣,她怎么有種往王位越走越近的感覺。
“罷了,這不重要,我們還是先來討論王冠的事情吧”。
祖傳的佩劍,雄蟲的身份,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蟲王。
賽里斯是雌蟲,只有一只雄蟲這很合理,但南風殿下是雄蟲啊,怎么能不為了王族的繁衍考慮。
“殿下~~~”聲音之凄婉,情感之充沛,南風差點起了雞皮疙瘩。
不行,演不下去了。
“不改,就是不改,我就是喜歡安諾”,南風將劍扔到諸蟲面前。
“一個顏色也能成了規矩”,南風覺著有些好笑。
“我祖先可不是憑著血色衣物拿下這王位的”,南風話語一頓,“克里斯塔利只為手中敵人的鮮血感到興奮”。
“諸位若是忘了,就去我祖先面前問問當初他們是靠什么平定星際的吧”。
“嘖,諸位莫不是嫌這劍不快,沒事,我幫幫諸位”。
話落,寒光便架在了為首的蟲族脖頸。
“替我跟我素昧謀面的祖先道一聲好”,就要抬手。
“南風殿下所甚是,方才是我們執迷不悟了!”差點就見了自己老爹的蟲族喘著粗氣,硬是自己搶回來條小命。
“沒錯沒錯,還請南風殿下寬宥”。
“我還以為你們覺著我不敢動手呢”,劍刃劃過地面,刺耳的聲音掐住在場蟲族的呼吸。
“什么是規矩?”
“王就是規矩”。
血色的眸子對上高臺上少女的視線,南風眨了眨眼睛。
“敬諸位對于王族的關懷”,賽里斯舉起手中的酒杯,重新活絡宴會的氛圍。
他看不上這些利益熏心的東西,但這是他蟲崽的晚宴。
諸蟲也知情達意,轉眼就將剛才的不愉快拋之腦后,紛紛同熟絡的蟲攀談起來。
這變臉的速度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南風隨手將拔出來了劍重新塞了回去,“雌父,這算不算通過你的考驗”。
賽里斯看著蟲崽渾不在意的模樣,沉默一瞬,“南風殿下簡直是一力破萬法啊”。
“在實力足夠強橫的時候,其他的都是浮云”。
“當然,我可沒這個本事”,南風一把薅住賽里斯空出來的一只手,“誰叫我有一個全星際最厲害的雌父呢!”
哎,賽里斯心軟地嘆了一口氣,在三個子嗣中,南風其實是最像他的那個。
給了自家蟲崽一個彈腦門,不出所料被避開,賽里斯遞給南風一杯……白開水?
南風疑惑抬頭,不是,你們喝的不都是酒嗎?
“酒就別想了,喝點營養劑吧”,果然,逗弄蟲崽確實是快樂源泉。
還能怎么辦,喝唄,就當喝營養快線了。
“雌父,不是說好帶我見蟲的嗎?”南風看著在蟲群中交流的赫洛伊斯安諾等蟲。
“多虧了南風殿下剛才的一不合見祖先,我們的任務量大大減少”,賽里斯瞥了喝了一半的營養劑,才領著南風到了一個藍發中年雌蟲的身前。
“王”。
賽里斯頷首,“奧古斯都,聯邦的領導者”。
南風點了點頭,從奧古斯都的面容中她依稀還能看見蘭斯的身影。
“奧古斯都,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今日很高興見到你”。
這算什么,她見了她廚子的家長,果然,蘭斯注定和自己是一家人。
南風站在原地,任由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紫眸注視著自己。
“殿下和我的蘭斯很像,都是憑心而動”,南風不語,靜候奧古斯都接下來的話語。
“聽聞殿下很快就要進入帝國學院學習,希望能夠照拂我兒蘭斯幾分”。
一片慈父之心很難不讓人觸動啊。
南風想起阿諾斯查到的資料,舉起自己的白開水,輕輕碰上奧古斯都壓低的杯口。
“自然”。
奧古斯都俯身行禮,“若殿下有需要,德羅西家族義不容辭”。
奧古斯都作為一只心眼子快要成精的蟲,他求助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自己那只不爭氣的蟲崽,另一方面是-->>借機向王族表示自己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