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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暮春。
本該是“煙花三月下揚州”的繁盛時節,巡鹽御史府邸的內院,卻繚繞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沉靜。
林乾合上手中的《大周律例·戶律》,長長地吐出一口帶著疲憊的濁氣。
叮!《大周律例·戶律》研讀完畢,熟練度+0.3%。
當前‘文人’熟練度:78%。
一個只有他能看見的湛藍色面板在眼前一閃而逝,數據流無聲地記錄著他三年來的所有心血。
三年前,他還是二十一世紀一個為生計奔波的社畜,一場意外后,魂穿至此,成為了巡鹽御史林如海的養子。
而這一切的,源于三年前那場幾乎壓垮了整個林府的喪事——主母賈敏,病逝了。
那時的林府,白幡縞縞,愁云慘淡。年僅五歲的林黛玉哭成了淚人,本就體弱的身子更是搖搖欲墜。而立之年的林如海,一夜白頭。
京中榮國府的信箋雪片般飛來,賈母字字泣血,句句懇切,要接外孫女入京教養。
或許是喪妻之痛太過刻骨,或許是看著女兒那酷似亡妻的病弱模樣心如刀絞,林如海做出了一個違背所有人預料的決定——他拒絕了。
冥冥之中他感受到這唯一的骨血,在送往那“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國公府后,他便再也護不住了。
為了給黛玉一個更安穩的依靠,也為了支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悲痛中的林如海,破例收養了當時在揚州城外一座破廟中棲身的孤兒,林乾。他看中的,是這個少年在饑寒交迫中,眼中那份不屬于他年齡的沉靜與堅毅。
自此,林府多了一位少爺,林黛玉多了一位兄長,而本應入京的林妹妹,也留在了揚州父親的羽翼之下。
“兄長。”
一聲輕柔的呼喚從門外傳來,打斷了林乾的思緒。
他回頭,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立在廊下,正是林黛玉。她身著一件月白色的掐花對襟小襖,比起三年前,身子骨長開了些,常年籠罩在眉宇間的愁苦之色,在林乾三年的精心調理下,也淡去了不少,更添了幾分少女的嬌憨。
“外面風大,怎么出來了?”林乾起身,快步走過去,將一旁的斗篷披在她身上,順手探了探她的脈搏。平穩有力,不錯。
黛玉仰起小臉,清澈的眼眸里滿是依賴:“兄長又在看那些枯燥的書卷了。今日天氣正好,我讓廚房做了杏仁酪,我們去暖亭吃好不好?”
這三年,林乾除了瘋狂“肝”熟練度,幾乎將所有心力都放在了這位妹妹身上。他用“肝”出的半吊子中醫知識和現代營養學,一點點為她調理飲食;用前世的故事和見聞,一天天驅散她心中的孤寂。兄妹二人的感情,早已情同手足,密不可分。
“好。”林乾笑著應下,牽起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