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緣用法力將大河蚌縮小,裝進一個竹籃里,帶著眾人朝著張家走去。
剛到張家門口,便見張奶奶坐在門檻上臉上滿是愁容。看到李修緣一行人,張奶奶連忙起身,躬身行禮:“圣僧,夫人,你們怎么來了?是不是天元那孩子又惹事了?”
“張奶奶,我們是送明珠回來的。”李修緣將竹籃放在地上,輕輕掀開蓋子,露出里面的大河蚌,“明珠本是蚌精,為報天元前世的救命之恩,嫁與他為妻,每日以精血養珠補貼家用,……明珠更是被圣德打傷,變回了原形。”
張奶奶看著竹籃里的大河蚌,眼中滿是震驚和悔恨,眼淚瞬間掉了下來:“蚌精……原來明珠是蚌精……難怪她每日都能拿出那么好的珍珠,難怪她總是默默付出,不求回報……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嫌棄她來歷不明,是我不該逼天元和她分開……”
張奶奶伸手輕輕撫摸著大河蚌的外殼,聲音哽咽:“明珠啊,是奶奶對不起你,是奶奶糊涂,你原諒奶奶好不好?等你恢復了人形,奶奶一定好好待你,再也不逼你了。”
大河蚌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張奶奶的話,蚌殼縫隙中滲出的紅色汁液更多了。
就在這時,張天元從外面回來了,身上還帶著酒氣,看到門口的眾人,又看到竹籃里的大河蚌,眼中滿是厭惡,對著張奶奶吼道:“奶奶,你怎么還讓這些人帶著妖怪來家里?這妖怪要是害了我們怎么辦?趕緊把她趕走!”
“你給我閉嘴!”張奶奶猛地站起來,一巴掌打在張天元臉上,“天元,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明珠為了你,每日以精血養珠,耗損自身修為,如今她被打傷變回原形,你不僅不心疼,還嫌棄她是妖怪,你對得起她嗎?對得起你前世欠她的恩情嗎?”
張天元被打得愣住了,捂著臉,眼中滿是委屈和憤怒:“奶奶,我憑什么要對一個妖怪好?她是妖怪,本來就不該留在我們家!而且她那些珍珠根本不值錢,還不如靈兒能幫我,我跟她分開,有什么錯?”
“你沒錯?你錯大了!”張奶奶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張天元的鼻子罵道,“若不是明珠每日用精血養珠補貼家用,你早就餓死街頭了!若不是明珠,你這個白眼狼,遲早會遭報應的!”
張天元根本不聽張奶奶的話,轉頭看到竹籃里的大河蚌,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貪婪。他想起白靈之前說過,蚌精體內的珍珠都是稀世珍寶,若是能撬開蚌殼,取出里面的血珍珠,定能賣個好價錢,到時候就能討好白靈,還能過上富貴生活。
想到這里,張天元悄悄轉身走進廚房,拿起一把柴刀,眼神陰狠地朝著竹籃走去。“既然你是妖怪,留著也沒用,不如取出你的珍珠,還能幫我一把,也算是你最后為我做的事了!”
張奶奶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阻攔:“天元,你瘋了!快把刀放下!明珠是救過你的人,你不能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