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沒能走出碼頭。
他剛拐過倉庫的拐角,就被幾個蒙面人堵住了。對方手里拿著鋼管,二話不說就朝他打來。信一反應迅速,抓起旁邊的木棍反擊,可對方人多,且招招往死里打。
打斗聲驚動了附近的工人,卻沒人敢上前?;靵y中,一根鋼管狠狠砸在信一的背上,他悶哼一聲,跪倒在地。
蒙面人趁機圍上來,拳打腳踢。信一蜷縮著身體,死死護住頭部,意識漸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打斗聲停了。他感覺有人把他拖起來,扔進了一輛車里。
再次醒來時,他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身上的傷口被處理過,纏著厚厚的繃帶。房間很陌生,裝修精致,空氣中飄著和雷洛身上一樣的香水味。
“你醒了?”
雷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換了身粉色的睡裙,手里端著碗粥,緩步走過來。
信一猛地坐起身,后背的傷口被牽扯,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他警惕地看著雷洛:“是你干的?”
“是,也不是?!崩茁灏阎喾旁诖差^柜上,“刀疤強想教訓你,我只是讓他下手輕點,別傷了要害。”她坐在床邊,伸手想碰他的臉,卻被信一偏頭躲開。
雷洛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換上溫柔的笑:“別生氣嘛。你想想,要是我不救你,你現在可能已經在海里喂魚了?!?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信一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放我走!”
“放你走?”雷洛笑了,“放你回去告訴龍卷風,說我找人打了你?然后讓他聯合你一起對付我?信一哥,你當我是傻子嗎?”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海景:“這里是我爹的私人島,除了我,沒人能讓你離開。”她回頭看他,眼神帶著病態的占有欲,“你就在這里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我們再慢慢談?!?
信一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終于明白,雷洛根本不是在跟他商量,她是在囚禁他。
“雷洛,你不能這樣!”
“我為什么不能?”雷洛走到床邊,俯身看著他,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額頭,“我愛你啊,信一。愛一個人,不就是要把他留在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