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之坐進車里,跟周汝正相處時,她不用刻意偽裝,不用計算每句話的分量。她輕輕點頭:“好,好久沒吃了,還挺想的。”
車子平穩(wěn)地駛離機場,路上周汝正沒多問她在國外的經歷,只偶爾提起首爾市這半年的變化:“你之前常去的那家書店重新裝修了,還有你喜歡的那家甜品店,出了新的栗子蛋糕,等你有空可以去嘗嘗。”
洛熙之安靜地聽著,偶爾應和兩句,目光落在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上。
兩人在參雞湯店坐下,熱氣騰騰的湯端上來時,洛熙之剛喝了一口,周汝正就給她夾了塊雞肉:“多吃點,補補身體。”
洛熙之看著碗里的雞肉,心里清楚,周汝正其實什么都知道,卻從不多問。她輕聲說:“汝正,謝謝你。”
“謝我什么?”周汝正抬眼,語氣溫和,“等你處理完該處理的事,我們再像以前一樣,偶爾出來喝喝茶、聊聊天,就好。”
洛熙之隨周汝正吃過參雞湯,告別時周汝正遞過一把備用傘:“首爾最近常下雨,拿著備用。”她接過傘,這份不越界的體貼,恰是她此刻需要的“緩沖”。
洛熙之回到河家時,玄關處恰好撞見樸妍珍。她穿著精致的家居服,懷里抱著河藝率,看到洛熙之的瞬間,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眼神冷得像冰。
“喲,這不是熙之嗎?在國外待了這么久,終于舍得回來了?”樸妍珍的語氣帶著嘲諷,懷里的河藝率似乎感受到母親的情緒,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領。
洛熙之沒接她的話茬,只對著剛從客廳走出來的河母微微俯身:“阿姨,我回來了。”
河母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語氣平淡卻帶著審視:“回來就好,一路辛苦了。先去樓上把行李放好吧,房間我讓人給你收拾好了,還是以前那間。”
洛熙之剛上樓,樓下就傳來樸妍珍壓抑的聲音:“媽,您怎么還讓她住以前的房間?她就是個麻煩,當初就不該讓她……”
“行了!”河母打斷她,聲音帶著不耐煩,“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孩子還在這兒呢。你安分點,別總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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