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的清晨,輕衣陪承平帝用早膳時,忽然一陣反胃,捂著心口干嘔起來。承平帝驚得立刻放下筷子,伸手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昨夜著了涼?”
宮人連忙傳太醫,太醫院院判趕來診脈,指尖剛搭在輕衣腕上,神色便漸漸變得欣喜,起身躬身道:“陛下大喜!貴妃娘娘這是有了身孕,已快一月了!”
承平帝猛地站起身,眼底滿是不敢置信的狂喜,伸手輕輕撫上輕衣的小腹,聲音都在發顫:“你……你有了朕的孩子?”
輕衣仰頭望著他,眼底泛著柔和的光,輕輕點頭:“陛下,是真的?!?
這消息像驚雷般炸遍皇宮。承平帝年近半百,后宮多年未有子嗣降生,輕衣懷孕的事,讓他對她的疼惜又添了幾分。當日便下旨,將承歡殿的侍衛再增派一倍,還讓御膳房每日按孕妃的規制準備膳食,連輕衣日常用的茶具、被褥,都換成了最溫和無害的材質。
宮里的人見貴妃懷了龍種,更是不敢有半分怠慢,承歡殿的門檻幾乎要被前來道賀的妃嬪、大臣家眷踏破。輕衣卻依舊保持著溫順的模樣,對誰都和和氣氣,只是借口“安胎”,減少了見客的次數——她要的,正是這份“與世無爭”的假象。
而東宮的李弼,聽到消息時,正攥著林全遞來的密道圖紙,手指幾乎要將圖紙捏碎。他猛地將圖紙扔在地上,眼底滿是猩紅的嫉妒:“她懷了孩子,父皇定會立她的孩子為太子!到時候孤這個太子,還有什么立足之地?”
李弼低吼一聲,一腳踹在案幾上,“她懷了孩子又如何?只要她一日不從孤,孤就一日不罷休!你去查,查太醫院輪值的太醫里有沒有孤的人,孤要讓她的孩子……保不??!”
林全跪在地上,聲音發顫:“殿下,貴妃有孕,陛下定是更加寵她。如今承歡殿守衛森嚴,太醫更是日日不落的去請平安脈,這……”
李弼猛地停下踱步的腳步,眼神從瘋狂逐漸變得偏執,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密道圖紙,指尖死死摳著紙邊,語氣帶著自我欺騙的篤定:“不對……她入宮三年都沒懷,怎么偏偏這個時候有了?”
他轉身盯著林全,眼底閃著詭異的光:“前一個多月前,孤不是偷偷從密道進過承歡殿幾次嗎?那幾天夜里她……她雖沒明著應,卻也沒真的推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