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忽然傳來侍女的聲音:“小姐,藍公子來了。”
藍曦臣走進來時,正看見溫瑜低頭給藍忘機整理被火焰燎到的袖口,動作自然親昵。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溫聲道:“叔父傳來消息,說藍氏雅集需提前三日,我前來問虞之是否方便同行。”
溫瑜抬頭:“提前三日?也好,早些去云深不知處看看也好。”
藍忘機目光灼灼地看著溫瑜,像是在說“我想你去”。
溫瑜失笑:“既然如此,便讓侍女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出發。”
藍曦臣頷首:“我這就去安排馬車。”
午后,溫瑜去書房向溫若寒告辭。溫若寒看著她,沉聲道:“藍氏雅集雖說是切磋交流,卻也藏著各家比試的心思,你性子跳脫,莫要惹事。”
“女兒知道。”溫瑜笑了笑,“再說,有曦臣哥哥照看著,出不了亂子。”
溫若寒哼了一聲,從抽屜里取出塊令牌:“拿著這個,若在藍氏遇著麻煩,便說是我溫若寒的女兒,看誰敢動你。”
溫瑜接過來,指尖摩挲著令牌上的“仙督”二字,心里竟有些微暖。她屈膝行禮:“多謝父親。”
從書房出來,正撞見溫晁帶著幾個弟子往火堂去,看見她便陰陽怪氣:“阿妹這是要去藍氏散心?可別被那些清規戒律絆住了腳。”
溫瑜瞥了溫晁一眼,懶得與他逞口舌之快,只淡淡道:“兄長還是多操心火堂的事吧,免得父親又要動氣。”
溫晁被噎得臉色發青,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眼底淬著幾分嫉恨——這丫頭仗著父親寵愛,處處壓他一頭,如今還要去藍氏雅集出風頭,真是可恨!
回到聽竹院時,魏嬰正蹲在玉蘭樹下,手里拿著那只裝靈泉水的玉壺,小心翼翼地往土里滴著水。聽見腳步聲,他猛地回頭,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溫姐姐,你回來啦!”
溫瑜走上前,看著他鼻尖沾著的泥土,忍不住笑了:“怎么弄得這么臟?”
“我想給玉蘭松松土,說不定它能長得更快些。”魏嬰撓了撓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對了,藍氏雅集,我真的不能去嗎?”
他眼底的期待像被風吹動的燭火,明明滅滅的,看得溫瑜心里微軟。她蹲下身,與他平視:“這次雅集多是各家長輩和少主,你剛入內門,根基還不穩,留在溫氏跟著火堂師兄好好修行,比去湊那個熱鬧有用得多。”
她從空間里取出一本線裝書,遞了過去:“這是《符箓術精要》,里面有不少高階法門,你每日抄一篇,等我回來檢查。”又拿出個小玉瓶,“這里面是聚氣丹,修煉時若靈力不濟,便服下一粒。”
魏嬰接過書和玉瓶,手指緊緊攥著,指節泛白。他知道溫瑜說得有理,卻還是忍不住失落,小聲道:“溫姐姐,你會早點回來嗎?”
“自然。”溫瑜揉了揉他的頭發,“等我回來,便教你符箓術的進階法門。”
魏嬰重重點頭,把書和玉瓶緊緊抱在懷里,像是抱著什么稀世珍寶。
系統提示:魏嬰好感度+5,當前48。
第二日清晨,天色未明,聽竹院外便停好了馬車。藍曦臣和藍忘機已等候在馬車旁,藍忘機穿著一身嶄新的白衣,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手里還拎著個小包袱。
“都收拾好了?”溫瑜走上前,看了眼藍忘機手里的包袱,“這里面裝了什么?”
藍忘機把包袱往身后藏了藏,耳根微紅:“沒、沒什么。”
藍曦臣失笑:“他聽說云深不知處的兔子很怕生,便帶了些你院里玉蘭花瓣做的餅干,說要去喂兔子。”
溫瑜挑眉,看向藍忘機:“給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