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就是我們隊上的?!?
    徐嬸這會兒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人是不是叫潘春生?”
    見賈登點頭她繼續說道:“這人以前就是給人家村里宴席干幫廚的,一來二去的也能幫大廚炒幾個菜。
    不過后來我聽說他手腳不干凈,偷人家主家備的東西。那天二十桌飯菜,就只有十五桌有燒雞,還有那肘子也少了兩三桌的。
    人家主家都備的多,結果不夠了,這就知道肯定有人偷拿了。
    大廚干活掙錢,臨走主家也給送些多備的菜,完全沒必要多拿。那就只剩下潘春生了,最后大伙去他家里找出來十只雞還有五六個大肘子?!?
    大伙聽到這也都明白這潘春生是個什么樣的人了,賈登氣的當場就要去開了這人。
    “你先別急,現在開了他,明天你們連飯都吃不上。”
    陸依涵攔住賈登,而后皺著眉頭,一時間也是沒啥辦法。
    “依依呀,這事兒還是得早解決。”
    三舅姥爺一副欲又止的樣子,陸依涵見狀趕緊問道:“三舅姥爺,你是不是有合適的人選?”
    老爺子嘆息一聲,默默掏出煙來點了一根。
    “我這是有個人,這人是我徒弟,當初也是得了我的真傳的。后來出師以后也在大酒店里給人家掌勺。
    前些年聯系的少了,我聽其他幾個徒弟說,他離婚了,還帶著個孩子,那孩子……”
    三舅姥爺說到這里不由嘆息一聲,足足吸了三大口煙才繼續說道:“那孩子智力發育的不好,他一個人也沒時間管,就帶到店里去了,時間一長,那些人老是逗那孩子,現在聽說孩子都不敢跟人說話……”
    三舅姥爺說到這里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那是他最看好的徒弟呀,和自己兒子有啥兩樣?那孩子就相當于是他的孫子,孫子被人欺負了,他還幫不上一點忙,想想心里就難受。
    “那您這徒弟現在還在那個飯店嗎?”
    “早就不干了,說是在外面擺了個小攤,整天被管理部門追著跑,日子也沒消停下來。這么多年攢的那點家底全都給孩子看病用了?!?
    陸依涵聞沉默了,不管是三舅姥爺刻意美化也好,還是夸大事實也罷,總之那人能為了孩子放棄高薪,甚至傾家蕩產也要為孩子治病,那這個人的人品肯定是沒問題的。
    “三舅姥爺,那就麻煩您給打個電話說一聲,看看人家愿意來不。咱這多了沒有,一個月五千的工資肯定沒問題,到時候再把社保交上,以后養老也有個保障。”
    “行啊,那我這就讓人聯系他,他就算不來,我也找人把他綁來!”
    三舅姥爺心里的一塊石頭放下了,其實他這么多年一直也在關注著這個徒弟,只是自己就是個退休的廚子,幫不了什么忙了……
    “小鐘啊,別在外面瞎混了,來師父這兒,靠手藝掙錢不丟人,孩子過來了我給你照顧著,你也能安生點。”
    電話另一頭的鐘偉民聽到老爺子這話當場就哭了。他一個大男人,什么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但是孩子不行啊。
    尤其是像鐘樂樂這種情況的孩子,日后他有個三長兩短-->>,總得給孩子找個依靠啊。
    掛斷電話,三舅姥爺足足站在那里五分鐘才調整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