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嗎?”
“有點。”哈迪笑著說道:“但真打起來,就不知道害怕了。”
“真羨慕你們這些勇敢的人。”德維爾看著自己的手掌,肉眼可見的顫抖:“我這人很膽小的,也很怕死,平時裝作很兇,很潑辣的樣子,其實我就是個膽小鬼。”
哈迪勸導道:“這是人之常情,你不用妄自菲薄,佩爾女士。”
“可我真的很害怕。”德維爾看著哈迪:“我現在根本睡不著覺,一閉眼就是滿天的血雨落下,即使勉強睡著了,也很快會驚醒,我受夠了,我該怎么辦才好,哈迪閣下。”
“別想那么多……想點開心的……”
“抱我。”
德維爾雙手摟著哈迪的手臂,雙眼中明明透露著強烈的恐懼,卻又有種水汪汪的感覺。
很是矛盾。
哈迪愣了下:“你說什么?”
“抱我,求求你了。”德維爾越發用力摟著哈迪的手臂,似乎不想放開他。
哈迪盯著德維爾的眼睛,然后發現,對方并沒有開玩笑。
就是讓自己‘抱’她。
哈迪曾看過這么一篇科普文。
據說人類面臨死亡,并且僥幸逃過一劫后,,但從德維爾現在的狀態來看,似乎是真的。
見哈迪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德維爾主動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面對著面。
“求你了。”德維爾流出了眼淚:“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哈迪深吸了一口氣:“你的丈夫就在下面。”
“小聲點,他聽不到的。”
一邊說話,德維爾卸除了自己的‘裝備’,然后將厚實的‘前置裝甲’,懟到了哈迪的臉上。
“我只求一夕之歡,請幫我消除恐懼,偉岸的,英俊的哈迪閣下。”
哈迪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不是柳下惠,也做不到這種事情。
銀月之下,向來沒有什么新鮮事。
無非也就是男女的靈欲交流。
草叢輕輕搖擺,悅耳的女聲在壓抑著自己的音量,雖然是深夜,卻也傳不遠。
哈迪見識了艾加卡帝國的風情,也見識到了什么叫烈焰紅唇。
真的是熱情如火,扭得讓人心曠神怡。
三個小時后,德維爾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這并不是哈迪的極限,而是德維爾的極限。
她的雙腿現在很軟,但還是去哈迪的帳篷中,用清水探試了身體,去除了身上的異味。
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帳篷中。
丈夫查爾斯還在熟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剛才發生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情。
德維爾重新睡回到地氈上,極致的愉悅,帶來的是極致的心安。
然后她一閉上眼睛,便是令人心安的黑暗襲來。
這次的夢中,再也沒有了那些腥風血雨,沒有了死亡的恐懼。
她夢到了三年前自己的婚禮,教堂之中,她身著白裙,向男人伸出了左手。
給她戴上戒指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是查爾斯,但細看,又很像是哈迪。
無論是哪張臉,都讓她感覺到溫暖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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