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敵人四個步兵團,都壓制到了駐扎八十米左右的范圍了。
看得出來,雙方的戰斗,一觸即發。
不過四個步兵團之間的距離都挺遠的,散開來駐扎,想來是打算防止騎士團逃跑。
“這才剛上任呢,就給我來個這么大的‘考驗’。”哈迪難受地嘆了口氣,扭頭對著騎兵們說道:“你們跟我從四個步兵團的間隙里沖進去,途中遇到什么情況,都不能遲疑,也不能分心,明白了嗎?”
十幾名斥候連連點頭。
若是哈迪說,讓他們自己沖進去,他們多半是不太愿意的。
但哈迪帶頭沖進去,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便‘伱們給我沖’與‘跟我沖鋒’的區別。
哈迪揚起馬鞭,一馬當先沖下高地,借著路邊的樹林邊緣,盡量遮掩身形,然后在王室禁衛軍與雄獅派一支步兵團的中間疾馳而過。
沒有人阻攔他們。
也來不及阻攔。
彼得-克洛維在自己的軍營簡易瞭望臺上,看到了哈迪的身影一掠而過后,甚至還得意地笑了起來:“就等著你進去呢。”
哈迪等人在距離銀翼騎士團駐地還有百米左右的時候,便讓斥候打出了讓娜家的天使像旗幟。
騎士團的大門迅速打開。
哈迪帶著斥候一溜煙沖進去,士兵趕緊又把大門關上。
生怕遲一秒,便會有敵人沖進來。
一進到駐地里,便看到軍營中心的校場上,滿地的死傷者。
傷者們在低低哀嚎,數名隨軍牧師,正在竭力搶救著重傷的人員。
但人手明顯不夠。
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
周圍的士兵們,個個眼神都帶著不安。
哈迪心中一緊,這士氣看著就很低落。
這時候,有個伍長模樣的中年人從帳里出來,他見到哈迪,立刻驚喜叫道:“哈迪閣下,居然是你,太好了。”
哈迪迎上去,問道:“傷亡怎么會這么嚴重的?多拉和維克托兩位閣下呢?”
“都在主帥帳篷里面。”這位伍長臉色黯然:“兩位閣下都受了傷,多拉閣下他現在都未醒過來。”
哈迪快步走進帳篷里,看到維克托頭上和雙手都包扎著繃帶。
他雙目無神,垂頭喪氣。
而另一邊,兩名牧師正聯手給躺著的多拉治療著傷口。
哈迪走過去一看,發現多拉的胸口正中有個很深的扁菱形傷口。
血還在緩緩從里面涌出來。
這形狀偏小,應該是短劍或者短匕的刺傷。
哈迪問道:“多拉閣下的情況怎么樣?”
其中一位牧師抬頭答道:“命是保住了,傷口也能止血,但要想醒來,至少得兩三天,他失血太多。”
哈迪扭頭看著另外一位讓娜家的男人,問道:“維克托閣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你的步兵團,損失會如此之大?”
躺在地上的都是皮甲步卒。
騎士團里的士兵,除了后勤部隊,其余的騎士都是全身白甲,很容易分辨的。
“父親帶著十幾名騎兵來到高地,通知我下山駐扎,讓士兵們休息一段時間。”維克托滿臉的羞愧:“但沒有想到,我們下來后就遭遇伏擊……然后我親衛隊里的一名奸細,行刺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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