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的臉色白了白，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所以。”宋譯西看著她，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強勢，“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只喝半糖的藍山了嗎？”

他還在問。

他為什么對這件事這么執著？

林念的心里，疑云更重了。

她看著他，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說實話。

不是因為她想說，而是因為她知道，就算她不說，他可能也早就知道了。

“因為江知淮。”她垂下眼，聲音很輕，“他以前，每天都會給我煮。”

這個答案，似乎在宋譯西的意料之中。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端起咖啡杯的手，幾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

“是嗎。”他淡淡地應了一聲，聽不出什么情緒。

林念看著他，心里那個怪異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她實在忍不住了。

“宋律師，為什么我剛剛說我的職業是畫畫，而你卻一點都不驚訝？我似乎從未對外說過會畫畫。”她終于問出了那個盤旋在心底最深的疑問，也算是一種試探。

宋譯西放下咖啡杯，抬起眼，迎上她探究的目光。

這一次，他沒有再繞圈子。

“我知道你是一念。”他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

林念的瞳孔驟然一縮。

他果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