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下秦嶼的定位還在往外跑,心生納悶,但還是起身去開門了。
    來人是閃送,手里拿著個保溫壺,“你好,請簽收一下你的閃送。”
    岑意晚狐疑的看了一眼,簽收。
    除了保溫壺,還有一罐蜜餞。
    她從保溫壺上的備注得知,里面裝的是熬好的,能調理胃病的中藥。
    正疑惑是誰時,手機響了,是岑少秋打來的。
    她下意識問,“爸,是你讓人熬了中藥給我送來的嗎?”
    岑少秋那邊稍作沉吟,隨后才坦然承認,“是啊,前幾天聽你說胃不舒服,我就找了個知名的老中醫特意給你熬的,你記得按時按點喝,我會每天讓人給你送的。”
    面對向來寵溺自己的父親,岑意晚難得露出了溫軟的一面,她窩在沙發上,乖巧的應著,“嗯,我知道了。”
    岑少秋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岑意晚看到秦嶼的定位停下,連忙說,“爸,我先不跟你說了,你自己也多注意身體,別熬夜,應酬少喝酒知道嗎?”
    “好。”
    岑少秋掛了電話后,目光挪到了跟前的人身上,“阿聿啊,你特意請老中醫開方子,自己辛辛苦苦熬了十幾個小時,干嘛不直接告訴晚晚這孩子呢?還要我這糟老頭子來打掩護。”
    戟聿強扯出一抹笑,眼底不經意劃過一抹刺痛。
    如果說是他熬的,恐怕岑意晚要連人帶壺的喊滾蛋吧。
    可他不想讓岑少秋多想,只能委婉的說,“晚晚說婚前不要干涉她的私事,我也是遵從她的意愿罷了。”
    “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搞不懂,來,跟我下兩盤棋吧。”
    戟聿笑晏晏,伸出下棋的手卻裹著一層還涔著血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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