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蔡老師的事。

    那個眼神，那種冰冷，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江夢秋心里煩亂，她抓起手機，再次找到周助理的號碼。

    這次，她沒有打電話，而是發(fā)了條信息。

    如果他回來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信息發(fā)出去，她把手機扣在桌上，試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畫稿上，可腦子里全是那個男人冷硬的側臉。

    隔壁城市，靜山墓園。

    細雨蒙蒙，空氣濕冷。

    宋修瑾站在一塊黑色的墓碑前，沒有打傘。

    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和肩頭，他一動不動，高大的身影在灰色的天空下，顯得格外孤寂。

    墓碑上沒有照片，只有一行字：先父宋明哲之墓。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是周助理發(fā)來的信息，內(nèi)容是江夢秋那句話的截圖。

    如果他回來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宋修瑾看著那行字，站了很久。

    他收起手機，彎下腰，將碑前那束已經(jīng)有些蔫了的白菊扶正。

    “我走了。”

    他對著墓碑低聲說了一句，轉身，大步離開了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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