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南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許天南,這場游戲,是不是該結束了?”江夢秋看著他,一字一句,問得清晰無比,“你到底,想干什么?”
許天南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想過江夢秋會哭,會鬧,會質問,唯獨沒想過她會是這副樣子。平靜,疏離,還帶著洞穿一切的譏誚。
“我”許天南被她問得啞口無,他組織了半天的語,終于找到了一個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借口,“我那是那是跟你吵架,在賭氣!”
他拔高了音量,試圖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有底氣。
“那天在醫院,你為了瑾哥跟我鬧,我一生氣,就胡說八道了。夢秋,我說的那些都不是真心的,我就是想氣氣你!”
江夢秋攪動咖啡的勺子停了下來。
她抬起臉,看著他,然后笑了。
那笑聲很輕,卻讓許天南渾身的血液都冷了半截。
“賭氣?”江夢秋重復著這兩個字,慢悠悠地靠回椅背,“許先生賭氣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對著一個腦子摔壞,什么都不記得的病人,用謊話來氣她。你這愛好,挺別致的。”
“我不是!”許天南急了,他想去抓她的手。
江夢秋手一抬,避開了他的觸碰。
“宋修瑾對我很好?!彼粗鴮γ婺腥四菑垖憹M急切和慌亂的臉,陳述著一個事實,“我想進江氏,他第二天就安排好。我被人欺負,他會第一時間出現。我闖了禍,他會替我收場。他會記得我喜歡吃什么,會在我害怕的時候陪著我?!?
她每說一句,許天南的臉就白一分。
這些事,以前都是他唾手可得的。
“他做的一切,都像一個男朋友會做的事。而你呢?”江夢秋反問,“你除了跑來這里,跟我說這些顛三倒四,自相矛盾的話,你還做了什么?”
許天南被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江夢秋不再看他,她從包里拿出手機,當著他的面,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