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事情鬧大,影響宋家的名聲,所以才選擇繼續演下去。
什么保護,什么承諾,什么在墓碑前的鄭重其事,都不過是為了顧全大局,是為了演給所有人看的一場戲。
而她,江夢秋,就是這場戲里最重要的道具。
她還傻乎乎地感動,傻乎乎地心亂,甚至真的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自己抓住了浮木。
真是可笑。
心底那點好不容易升起的暖意,被這盆冷水澆得一干二凈,連青煙都沒剩下。
也好。
她扯了扯嘴角,那笑意冰冷。
既然都是演戲,那就看誰演得更好。
第二天,江夢秋又提著那個保溫桶來了。
宋修瑾正靠在床上看文件,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看到進來的人,劃著屏幕的手指停了下來。
他把平板舉高了一點,指尖在屏幕上滑動,眼睛卻沒跟著動。
“今天感覺怎么樣?傷口還疼嗎?”
江夢秋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柜上。
她今天穿了件鵝黃色的連衣裙,把頭發挽了起來,臉上帶著笑。
“還好。”宋修瑾盯著平板屏幕,沒抬頭。
“醫生說你恢復得不錯,但還是要忌口。”江夢秋擰開保溫桶的蓋子,盛了一碗魚湯出來,“我給你熬了鱸魚湯,清淡,對傷口好。”
她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個女聲,語速很快:“喂,是江夢秋小姐嗎?這里是江氏集團人事部。關于您投遞的職位,我們這邊評估了一下,暫時沒有合適的崗位。”
“好的,麻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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