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往會議室走去，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在跟秦烽打招呼，連帶著孫格非都好像變成了什么炙手可熱的人物。

    會議兩點鐘開始，因為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不少人三三兩兩地聚在走廊里聊著天。

    “商務局怎么是秦烽來了，老戰呢？這就準備讓賢了？”

    “談不上，就算戰鐵鋼想讓，商務局這小廟能容得下秦烽么，人家下一步肯定是奔著一方主政使勁的。”

    “行啦，人家的岳父是誰啊，路早就鋪好了，還輪得著咱們操心？”

    “唉，老戰好歹是咱們的同齡人，聽他上臺做報告就算了，讓秦烽來算怎么回事，故意臊咱們這幫老臉是吧？”

    “別酸了，事是人家做的，成績是人家拿的，人家來做報告怎么了，別說在年終總結會做報告，就是去你們局里做報告你也得挺著，還得笑臉相迎！”

    “笑臉算啥，我舉雙手雙腳歡迎啊，你讓他來！”

    “哎哎，都小點聲，我倒是聽到了另一種聲音，你們想不想聽？”

    “賣雞毛關子啊，你就直接說唄。”

    “咳咳，聽好了啊，據說省里打算讓戰鐵鋼當富平市長，今天的會議是溫市長主持的，但他是代理市長，戰鐵鋼馬上就是真正的市長了，讓他給溫開元做報告他肯定不愿意啊，這就叫王不見王。”

    “靠，局長直接變市長，真的假的？”

    “老戰這個局長跟咱們又不一樣嘍，人家是高配副廳級，本來就跟副市長一個級別，年齡和資歷都夠，再加上這兩年商務局在他的領導下風生水起，整個一個全省經濟改革先鋒單位，上一步提正廳級完全是順理成章的事，省里會有這種想法一點都不奇怪。”

    “唉呀媽呀，自從周市長離任，全市都在猜新市長到底會是何方身上，兩年多了，沒想到竟然是不聲不響的老戰，真是蔫人出豹子啊。”

    “這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老梁你這話不對，戰鐵鋼可是秦烽的上級，現在有句很火的網絡用語怎么說的，對，叫向上管理，戰鐵鋼就是被秦烽向上管理的，說白了，如果沒有秦烽，戰鐵鋼這輩子也摸不著一市之長的邊。”

    “這話沒毛病，但你越說我越羨慕老戰了呢，這么好的下屬，怎么就沒來我們交通局呢。”

    “命里沒有唄。”

    “去你媽的。”

    “哈哈。”

    幾人正笑著，幾位市領導從樓梯上來了，為首之人卻不是代理市長溫開元，而是許久都沒在公開場合露面的市委書記徐天明！

    此刻的徐天明穿著一件灰色的行政羽絨夾克，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顯得精神又干練，表情不怒自威，非常有上位者的氣勢。

    代理市長溫開元落后他半個身位，表情十分殷勤。

    政府的年終總結會議，市委書記居然也來了，各司局的代表趕緊往會議室里涌去，生怕被徐書記當成反面典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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