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那行“排除生物學親子關系”的結論上時,整個人的氣息肉眼可見地低沉了下去。
他沉默地摘下了眼鏡,揉了揉眉心,臉上寫滿了難以掩飾的失望和落寞。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骸翱磥恚_實是我老糊涂了,胡思亂想舒蘭的女兒,怎么可能會是我的孩子呢唉”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充滿了無盡的遺憾和懷念。
盡管這只是他的一個猜測,但這個猜測帶給他巨大的希望,如今希望破滅,失落感依然強烈。
然而,謝徵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他很快調整了情緒,將報告收起,對謝祁白吩咐道:
“祁白,雖然云梔不是我的女兒,但她畢竟是舒蘭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了??爝^年了,你把我之前準備好的那些年貨,都寄到云省去吧,也算是一點心意。”
雖然他和沈云梔沒有血緣關系,但沈云梔是沈舒蘭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孩子,他已經將她當做女兒看待。
“好的,爸,我這就去辦?!敝x祁白點頭應下。
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陸月柔,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客廳角落里那幾個包裝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禮盒,眉頭皺了皺。
晚上,洗漱完畢,陸月柔看著正靠在床頭看書的謝祁白,走過去坐在了他身邊。
她狀似隨意地撥弄著頭發,語氣帶著幾分試探:“祁白,爸對那位沈阿姨,真是情深義重,這么多年了還是忘不掉。說起來,那個沈云梔真的和沈阿姨長得那么像嗎?”
說著她頓了頓,語氣有些擔憂地說道:“現在有些人心思不正,保不齊是知道爸爸沒有親生兒女,故意來打秋風爭財產的,你雖然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但是也要多注意,不能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到家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