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謝祁白將公文包放在一旁,從內袋取出一張照片,“這位就是沈云梔同志。”
    謝徵接過照片的瞬間,手指幾不可察地顫了顫。
    照片上的女子站在葡萄架下,陽光透過枝葉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他恍然好像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沈舒蘭,這眉眼跟沈舒蘭如出一轍,他可以確定這就是沈舒蘭的女兒。
    在心里感慨,他找了沈舒蘭這么多年都沒找到,如今總算是找到了她的女兒,就是不知道當初她為什么要突然離開。
    “像太像了”謝徵低喃,指腹輕輕撫過照片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二十多年了,他幾乎尋遍大江南北,卻不想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要安排見面嗎?”謝祁白問道。
    謝徵搖了搖頭,將照片小心地放在書桌上:“不急。她既然是要參與修復工作,此時不宜分心。”
    他轉身望向窗外,暮色中的紫禁城輪廓依稀可見,“等項目結束吧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時半刻。”
    謝祁白注意到父親攥緊的拳頭又緩緩松開,指節處泛著青白。
    他知道,這位在外交場合永遠從容不迫的父親,此刻內心怕是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第二天去故宮的時候,顧奶奶又給沈云梔準備了不少的東西。
    沈云梔看著那些日用品,說自己已經準備過了。
    但是奶奶卻說道:“奶奶說還不知道要多久呢,多帶點有備無患。”
    她上前抱了抱老人:“您和爺爺記得每天練八段錦,我回來要檢查的。”
    顧爺爺聞中氣十足地應道:“放心!等你回來,爺爺給你打全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