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問題。”他突然說。
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如果我說,我和清雪分手了。”龍書墨轉過頭,目光在葉辰和沈倦之間移動,“那么,她歸誰?”
空氣凝固了。
銀逸羽張著嘴,忘了罵人。蘇陽屏住呼吸。沈倦的肌肉繃緊,葉辰的呼吸慢了半拍。
“是你得到她,然后‘施舍’給沈倦?”龍書墨坐起身,盤起腿,像個討論哲學命題的學生,“還是沈倦得到后‘讓’給你?或者——”他歪了歪頭,“你們兩個‘共享’?”
“你放屁!”沈倦怒吼,但眼神不自覺地瞟向葉辰。
葉辰的聲音冷得像冰:“龍書墨,這種低級的挑撥——”
“是挑撥嗎?”龍書墨站起來,拍掉褲子的灰塵,緩步走到兩人正下方。他仰著頭,目光在兩張倒懸的臉上來回移動,“你們合作,是因為都想摘我這顆‘桃子’。但桃子只有一個。摘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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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食指先指向葉辰,再移向沈倦。
“你們現在就在觀察對方。葉辰在看沈倦左手——他打架時習慣先出左拳。沈倦在盯葉辰的右腳——上次籃球賽他扭傷過腳踝。多敬業啊,吊在半空還不忘收集情報。”
被說破的兩人同時移開視線。
“要是我敗了。”龍書墨的聲音沉下來,像在陳述一個必然的物理定律,“這根桿子上掛的,就會是你們中的某一個。或許是兩個。而清雪——”他笑了,“會站在下面看,就像我現在這樣。”
銀逸羽終于找回了聲音:“龍書墨!你少在這里——”
“銀逸羽。”龍書墨打斷他,甚至沒回頭,“你為什么不說話?你也喜歡清雪,對吧?但你知道自己爭不過這兩位‘大人物’,所以退而求其次,當條忠犬,指望主子吃肉時能丟你根骨頭。”
“我……我沒有!”銀逸羽的臉紅得要滴血。
“蘇陽就更聰明了。”龍書墨轉向那個一直沉默的富二代,“你在等。等他們兩敗俱傷,等清雪無助,然后以‘溫柔救贖者’的姿態出現。我說得對嗎?”
蘇陽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龍書墨走回升旗臺邊,重新戴上面具。變聲器重新啟動時,他的聲音恢復了那種非人的冰冷:
“所以你看,這個聯盟多脆弱。一根繩子就能吊起來的,不只是你們的身體。”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型遙控器,拇指懸在紅色按鈕上。
四雙眼睛同時盯住那個按鈕。
“今晚的課就上到這里。”龍書墨說,“下次再追著我跑——”
他按下按鈕。
繩子頂端的機械鎖同時彈開。
四個人直墜而下,在離地二十公分時,繩索猛地剎停——末端有緩沖裝置。他們狼狽地摔在塑膠跑道上,像一群擱淺的魚。
等他們手忙腳亂地解開腕上的繩結,抬起頭時,操場已經空了。
只有夜風穿過旗桿,發出嗚嗚的鳴響。
遠處,教學樓的頂樓邊緣,一個黑影靜靜站著,望著操場上四個相互攙扶又彼此戒備的身影。
面具已經摘下。
龍書墨抹了把臉上的汗,嘴角揚起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
游戲才剛開始。
而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從來不是由人數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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