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沓文件里，是十幾張泛黃的圖紙，畫風和闞樂容的成名作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在很多細節上顯得更為粗糙。最關鍵的是，右下角的創作日期，比闞樂容作品的發表時間，早了整整五年。

“這些，是您當年的‘廢稿’，對嗎？”彭含巧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

周明遠看著那些圖紙，又看看那張銀行卡，掙扎了幾秒鐘，最終，貪婪戰勝了理智。

他猛地將卡和圖紙都攬進懷里，聲音沙啞地點了點頭。

“沒錯，這些都是我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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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頂莊園的書房里，暖黃的燈光灑滿一室。

闞樂容剛跟團隊開完視頻會議，正靠在雋云亭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一部老舊的黑白電影。

雋云亭提醒她：“項目越是順利，越要小心。狗急了，是會跳墻的。”

闞樂容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聲音帶著點慵懶的鼻音：“放心，我等著他們跳呢。”

就在這時，雋云亭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特助林深的電話。

雋云亭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間變得冷峻。

“我知道了，去查。”

他掛了電話，拿過一旁的平板電腦，手指飛快地點了幾下，一個網頁彈了出來。

一篇匿名爆料文章，赫然出現在屏幕上，那標題，刺目又惡毒。

《設計界天才？不過是無恥的剽竊者！》

文章內容直指闞樂容的成名作，也是這次“鳳凰”項目的設計靈感來源——《涅槃》，涉嫌抄襲業內前輩周明遠早年的作品，并且還附上了幾張極其模糊，但依舊能看出輪廓相似的“手稿”對比圖。

“別看。”雋云亭想把平板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