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失態了。
可一想到孩子,一想到這個能讓他翻身的唯一籌碼,他就無法冷靜。
“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慌亂地找著補丁。
這個理由,蒼白得可笑。
但病床上的彭含巧,卻像是瞬間被點醒了。
她立刻抓住這個臺階:“嫂子,你不知道我我的身體醫生說我很難懷孕的!這個孩子,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希望了!我不能沒有他!我求求你,你別逼我!”
她哭得肝腸寸斷,仿佛闞樂容是什么逼良為娼的惡人。
聽到這個理由,雋鵬海連聲附和,大力地點著頭,好像生怕別人不信。
“對!沒錯!就是這樣!含巧她身體不易受孕,醫生說的!我們我們應該可憐可憐她,可憐可憐這個孩子!”
闞樂容臉上的那點“驚訝”,在這一刻,盡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審視。
“哦?是嗎?”
她的聲音很輕,很慢。
“含巧妹妹身體不易受孕這種私密的事,連我這個做嫂子的都不知道。”
闞樂容向前一步,盯著雋鵬海,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再也沒有半分偽裝的溫度。
她一字一頓地問道:
“鵬海,你又是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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