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雋云亭的眼睛,只是低著頭,聲音發虛。
“小叔,您別動怒,這事這事不怪含巧,她不是故意的。她她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雋云亭終于開口,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卻讓雋鵬海渾身一激靈。
他抬起頭,對上雋云亭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那是什么?”
簡單的四個字,卻像一座大山,轟然壓在雋鵬海的身上。
是什么?
是他的妻子?他不敢說。
是他的情人?他更不敢說。
那是什么?
雋鵬海的嘴唇哆嗦著,喉嚨里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的臉憋得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整個宴會廳的人都看著他,那一道道目光,像針一樣扎在他的身上。
他感覺自己像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臺中央,接受著所有人的審判。
雋云亭沒再逼他。
他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那視線緩緩掃過雋鵬海,掃過一臉諂媚討好的周雅芬,最后,定格在那個從頭到尾都一不發的雋家旁支大家長身上。
“自己的家人,在你們辦的宴會上被人指著鼻子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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