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生氣,”她淡淡地說,“我只是在忙工作。”
    “忙工作?”雋鵬海自嘲地笑了一聲,“忙到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信息都不回?在家也看不到你?”
    闞樂容將手中的筆放下,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剛接的項目本身就需要人,而且這個項目對我很重要,我肯定要時刻把關才行?!?
    然后,她又輕飄飄地,用一種仿佛在討論天氣般的隨意語氣,開口問道:
    “而且,我怎么記得,前幾天某人還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她的事,就是你的事?”
    一句話,如同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準地插進了雋鵬海的心臟。
    他的呼吸猛地一窒,所有的解釋、所有的辯白,全都被堵在了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良久,雋鵬海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聲音干澀又沙啞,帶著濃濃的哀求:“樂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這樣對我,我我快被你折磨瘋了?!?
    他放低了姿態,幾乎是在求饒。
    闞樂容看著他這副樣子,眼底深處劃過一絲快意,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她要的,從來不是他的道歉,而是要讓他為自己的愚蠢和貪婪,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見她不說話,雋鵬海更加急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樂容,別生氣了,好不好?為了給你賠罪,我今天特地提前下班,在家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菜。你不是一直念叨著想吃我做的松鼠鱖魚嗎?我都準備好了。今晚,就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他說得情真意切,眼中充滿了期待。
    闞樂容的心里卻是一片冰冷的嘲諷。
    又來了。
    同樣的套路,同樣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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