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含巧被他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鵬海,我”
    “你什么你!”雋鵬海徹底沒了耐心,聲音也拔高了幾度,“樂容都這么大度了,你還在這里哭哭啼啼做什么?她受的委屈比你少嗎?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在先!還不快給樂容道歉!”
    道歉?
    彭含巧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竟然竟然要自己給闞樂容道歉?
    憑什么!
    她不甘心,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可雋鵬海的眼神不容置喙。他現在滿心都是對闞樂容的愧疚,只想盡快平息這件事,好好補償她。
    “快點!”他催促道,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闞樂容站在一旁,虛弱地靠著會議桌的邊緣,仿佛隨時都會暈倒,但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卻藏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她知道,雋鵬海這種男人,骨子里就吃軟不吃硬。你越是強硬,他越是反感。你越是示弱,越是表現得“顧全大局”,就越能激起他的保護欲和愧疚心。
    高段位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的。
    彭含巧在雋鵬海逼視的目光下,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她知道,今天這個歉要是不道,雋鵬海心里的那根刺就會永遠扎在那里。
    她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最終,她屈辱地站在闞樂容面前,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對不起。”
    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你說什么?我沒聽見。”雋鵬海皺著眉,顯然對這個態度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