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彭含巧面前,緩緩蹲下身,動(dòng)作輕柔地拿開她捂著臉的手。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雨后初晴的溫柔,輕得像一片羽毛。
“好了,別哭了,巧巧。”
彭含巧淚眼婆娑地看著她,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和不安。
闞樂容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仔細(xì)地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那動(dòng)作,體貼得找不出一絲破綻。
“多大點(diǎn)事,值得你哭成這樣?”她輕聲說,目光落在地上那張被咖啡浸透的圖紙上,唇邊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無奈的笑,“一張圖紙而已,毀了就毀了,我不是還有備份嗎?沒耽誤正事就好。”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gè)人耳朵里。
雋鵬海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是啊,她有備份。
彭含巧的哭聲一滯,她看著闞樂容那張溫柔似水的臉,心里卻竄起一股寒意。她總覺得,今天的闞樂容有點(diǎn)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duì)。
“可是可是這是樂容姐你熬了好幾個(gè)通宵才畫出來的”彭含巧哽咽著,試圖繼續(xù)扮演自己的角色,“我我真的”
“傻丫頭。”闞樂容打斷她,伸手理了理她哭亂的劉海,動(dòng)作親昵得像對(duì)親姐妹,“跟我還說這些。我知道你和鵬海關(guān)系好,從小一起長(zhǎng)大,感情肯定不一樣。”
這句話一出,雋鵬海的心猛地一跳。
彭含巧的瞳孔也驟然收縮。
她什么意思?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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