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樂容領著他,熟門熟路地走進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飯館。
店面不大,就七八張桌子,墻壁被油煙熏得有些發黃,但桌椅都擦得锃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食物誘人的香氣。
“陳姨!”闞樂容一進門就喊道。
一個圍著圍裙、身形微胖的中年女人從后廚探出頭,看到闞樂容,臉上的皺紋瞬間笑成了一朵花。
“哎喲!容容!你這丫頭總算舍得來看我了!”陳姨快步走出來,親熱地拉住闞樂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瘦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
隨即,她的目光落在了闞樂容身后的雋云亭身上,頓時眼睛一亮。
那是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般的審視,毫不掩飾。
“喲,這位是”陳姨的視線在雋云亭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上轉了一圈,又落在他那身價值不菲的行頭上,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男朋友啊?哎呀,我們容容眼光就是好!小伙子長得可真俊!”
闞樂容的臉頰有些發燙,連忙解釋:“陳姨,你別亂說,這是我朋友。”
“朋友?”陳姨一臉“我懂的”表情,擠眉弄眼地把他們往最里面的位置上推,“行行行,朋友,朋友!快坐快坐!還是老樣子?”
“嗯,老樣子。”闞樂容拉著還有些狀況外的雋云亭坐下。
雋云亭坐在那張小小的方桌前,長腿有些無處安放,他看著周圍的一切,眼神里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探究。
這里的一切,都和他過去三十年的人生格格不入。
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只是安靜地坐著,像一個沉默的觀察者。
陳姨很快就端著菜上來了,一盤糖醋里脊,一盤麻婆豆腐,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番茄雞蛋湯。都是最家常的菜色,卻香氣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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