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好奇的目光,大古想把剛才訓練場發生的事情告訴眾人,但這時一個強烈的念頭突兀地、不容置疑地浮現在他腦海中——不要告訴任何人!
于是,本來要說的話卡在喉嚨里,大古只好看著眾人,尷尬地笑了笑。
新城恍然大悟,走到他身前,拍了拍大古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做錯了不要緊,盡快道歉就好了,有時候啊,只要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好歹讓讓人家。”
“啊?”大古被新城這莫名其妙的話搞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方又誤會了什么,正要開口解釋時,堀井的聲音傳來。
“沒想到大古你這么溫柔的人也會惹女孩子生氣啊,真是不可思議。”堀井帶著一臉驚訝的表情說道。
“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的...”大古極力辯解。
“那你倒是說說怎么回事?”麗娜突然插嘴,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的大古只能沉默以對。
他這副欲又止的表情,讓麗娜突然沒了繼續追問下去的興致,興致缺缺地坐回到座位上,目光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看著黯然神傷的麗娜,和一旁露出“原來如此”表情的喜比,大古只覺得百口莫辯,這下徹底解釋不清了。
“咳咳,這個嘛,就交給大古自己去處理,大家就不要再多問了。”關鍵時刻,宗方站出來終結了這個話題。
但他在走到大古身邊時,還是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去道歉吧,男女朋友之間沒什么解不開的。”
大古徹底僵住了...
炎珊的房間內,炎珊背靠著冰冷的門板,身體無力地滑落,最終蜷坐在地毯上,把臉深深埋進膝蓋里。
悶悶的、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從膝蓋間傳出,充滿了被全世界拋棄的凄涼:
“光之力……沒了……”
“狗……也沒了……”
“有牛啊……真的有牛啊……”
不知過了多久,炎珊猛地抬起頭,臉上的委屈和失落被一種冰冷的銳利取代。
“不對!”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敏銳的直覺抓住了關鍵點,“為什么是這次?帕瓦特和維洛斯的力量為什么沒被吸走?”
“難道是因為他最近再次覺醒,或者體內的光進化了?”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炎珊否決了。以大古的性格,如果他的迪迦之光有重大變化,絕不會瞞著她。
“所以說…”炎珊的思維像冰錐般刺破迷霧,指向一個更核心的可能,“這道光,很可能從一開始就是為他準備的?那個遺跡里的巨人,選擇的本就是大古?”
這個認知讓她心頭一凜,隨即聯想到更多:“難道巨人的軀體不單是提供戰斗能力…”她想起大海螺此前對她頻繁而精準的襲擊,直到她失去帕瓦特與維洛斯的變身能力后才有所緩和…
“這是一份偽裝?或者說…是一種保護?”炎珊咬著下唇,思路愈發清晰,寒意也隨之加深,“因為…我們自身的本體才是關鍵,不能被污染或摧毀?光之軀反而是吸引火力的靶子?”這個推測讓她瞬間感到一陣后怕。如果她的本體被“那東西”或其眷屬鎖定、污染甚至摧毀,后果不堪設想。光之巨人的形態,某種程度上確實分散了對方的注意力和火力。
雖然只是猜測,但其中的風險讓她瞬間清醒。她用力揉了揉臉,將殘余的委屈徹底壓下。
“不能冒險…也就是說,接下來我不能再輕易變身了。”炎珊的目光變得凝重而決絕。失去主動變身能力,意味著她將失去最直接的戰斗力。“那么,正面戰斗的重擔,就幾乎完全壓在大古身上了…”
想到這里,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如毒蛇般纏繞上來——大海螺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大古!這份光轉移到他身上,恰恰可能說明了他的“關鍵性”——他成為新的首要目標!
“如此看來,喜比的臥底工作,不能就這么被動了。”一股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慌亂悄然滋生,讓她做出了一個極其冒險的決定,“必須主動出擊,讓他打入敵人內部核心!盡快弄明白它們到底在搞什么陰謀!有我的力量加持和護符保護,應該...應該不是太大問題...”想到大古可能因此成為被重點針對的對象,那份慌亂感更甚,甚至壓過了對臥底行動本身危險性的考量。
“必須立刻跟他說清楚!”炎珊猛地站起身,眼神堅定,再無半分之前的頹唐。她需要將關于“容器”的猜測、關于大海螺可能轉移目標的擔憂、以及臥底計劃的緊迫性,都告知喜比。
她拉開門,快步走向作戰室,步伐間帶著急切,甚至一絲她自己都未意識到的,因擔憂大古而產生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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