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亂如麻，鼻子不自覺地在空氣中輕輕翕動，試圖捕捉到一絲一毫不對勁的味道。可這屋子里，只有一股讓她心神寧靜的幽香，好聞得讓她莫名有些貪戀。

“這香”她下意識地喃喃出聲，隨即像是意識到了失，連忙住了口。

可已經晚了。

江寧晚放下了茶盞。

那聲輕響，像一根針，精準地扎在柳卿卿緊繃的神經上。

“哦？”江寧晚抬起眼簾，目光清凌凌地落在她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卿卿妹妹這是聞出什么來了？”

柳卿卿心頭一跳，連忙擺手，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沒，沒有。我只是覺得，今日這香，似乎似乎跟前幾日聞到的有些不同。更好聞了。”

她想用一句奉承話把這事揭過去。

可江寧晚哪里會給她這個機會。

“不同？”江寧晚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身體微微前傾，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卿卿妹妹的鼻子可真是靈驗。我不過是在原有的配方上稍作了些改動，你竟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她轉頭對宋夫人笑道：“夫人，您瞧，我就說卿卿妹妹在調香一道上極有天分吧。”

宋夫人何等精明，立刻就察覺到這對話里的機鋒，她端起茶，饒有興致地看著，并不插話。

柳卿卿被江寧晚這么一捧，只覺得頭皮發麻。她哪里懂什么調香，剛才那句話不過是情急之下的胡亂語。

“這我不過是瞎猜的，當不得真。”她干笑著想把話題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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