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也曾是皇商,但與江家不同,沈肆的親姐姐是宮里的德妃,雖不算極得寵,卻也為沈家在朝中立下了根基。論底蘊,沈家比江家要穩(wěn)固得多。
“沈肆哥哥?”江寧晚也有些意外,“你不是去江南辦貨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肆快步走上前來,目光在她身上上下一掃,眉頭便不自覺地蹙了起來。他離京不過月余,眼前的江寧晚卻像是變了個人。原先的明媚活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到讓人心疼的疏離,眼神里更是藏著他看不懂的滄桑。
“昨兒半夜才到的京城,今日本想去府上拜訪伯父伯母,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了你。”沈肆的語氣里帶著關切,“晚晚,我一回來就聽說了,你家里還有你和林逾白那事你還好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戳到她的痛處。
江寧晚心中流過一絲暖意。在這世上,除了父母,真心實意為她著想的,怕也只有沈肆了。
她扯出一個淺淡的笑:“都過去了。我沒事,沈肆哥哥不必擔心。”
“怎么能不擔心!”沈肆的聲音陡然拔高,俊朗的臉上寫滿了急切和不忿,“我早就跟你說過,那林逾白心術不正,不是良配!你偏不聽!現(xiàn)在好了,他攀上了秦大人,把你和江家說舍棄就舍棄!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越說越激動,全然忘了這是在大街上。
“如今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說說陛下要把你指給靖安王?晚晚,這是真的嗎?”沈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里全是擔憂,“你別犯傻!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那靖安王是什么人?一個病入膏肓的藥罐子!而且他性情乖戾,從不近女色,嫁過去就是守活寡!你圖什么啊?”
江寧晚被他抓得手腕生疼,但她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她知道,沈肆是真心為她好。
可他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病秧子”,才是她如今唯一的生路。
她輕輕開口,聲音平靜無波:“沈肆哥哥,這是陛下的旨意,不是我能決定的。”
“圣旨又如何?圣旨就能毀了你一輩子嗎?”沈肆咬牙切齒,“晚晚,你聽我說,我這就去求我姐姐,讓她在陛下面前給你求情。大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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