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說,江寧晚是故意帶著香料來毀這匹布的。
江寧晚甚至懶得跟她演戲,直接邁步走了過去。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卿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卿卿妹妹,你這出戲,是不是排練得太久了些?”
柳卿卿的臉色一僵,眼里的淚水瞬間凝固了。她沒想到江寧晚會這么直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嫂嫂,你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她咬著下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聽不懂?”江寧晚輕笑一聲,聲音清脆得像冰珠子砸在玉盤上,“我來給你解釋解釋。你特意選在趙夫人快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布料,又特意在我進門的時候撲上去,再恰到好處地聞到我身上的香味,然后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柳卿卿那只還沾著茶水的手。
“這環環相扣的,說書先生都得夸你一句構思精巧。”
柳卿卿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寧晚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直接看向繡房里其他的繡娘,揚了揚自己的手。
“各位都看到了,我今日來,是給趙夫人送新調的胭脂水粉和香料樣品,手上自然沾了些味道。”
她俯下身,湊近那塊被污損的錦緞,仔細聞了聞。
“這上面,只有一股子陳茶的餿味兒,可沒有半點我這‘剎那芳華’的香氣。若真是我碰了,那味道,可是截然不同。這東西,一驗便知。”
她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江寧晚這么一說,再聯想柳卿卿剛才那番做作的表演,誰還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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