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憐兒指甲掐進掌心,血色從臉上褪得干干凈凈。
完了,這兩個字在她腦子里炸開。
她怎么會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那荷包是她準備在和林逾白成婚后,當作情趣拿出來調笑用的,里面的字條藏得那么隱蔽,江寧晚這個蠢貨前世到死都沒發現,這輩子怎么就跟開了天眼似的!
不行,不能認。
一旦認了,她和逾白哥哥的名聲就全完了。
蘇憐兒眼眶一紅,淚水說來就來,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風吹倒。
“江小姐,你你怎能如此血口噴人!”她哭得梨花帶雨,聲音顫抖,“這荷包明明是我親手所繡,你見我的生意好,便搶了去,如今還想往我身上潑臟水,你你的心怎么能這么狠!”
她一邊哭訴,一邊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周圍的百姓。
“大家評評理啊!我一個弱女子,無權無勢,不過是想靠手藝糊口,怎么就礙著江家大小姐的路了?她不喜我與逾白哥哥青梅竹馬,便處處針對,如今更是當街污我清白”
不得不說,蘇憐兒這副柔弱可欺的模樣,極具欺騙性。
一些不明真相的婦人已經開始動搖,竊竊私語起來。
“是啊,看著也不像壞人吶”
“江家家大業大,何必跟個小姑娘計較。”
江寧晚看著她這番精湛的表演,心底冷笑。
前世,她就是被這副面孔騙得團團轉,把她當成受盡委屈需要保護的親妹妹,結果呢?結果就是引狼入室,家破人亡。
同樣的當,她江寧晚絕不會上第二次。
她連跟蘇憐兒爭辯的興趣都沒有,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你的?”江寧晚勾了勾唇角,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好啊。”
她看都懶得多看蘇憐-兒一眼,從攤位的小木匣里,慢條斯理地摸出一把小巧的銀剪。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