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周圍的客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江寧晚在心里冷笑一聲。
安神香?
她肚子里懷著林逾白的孩子,跑到自己這里來求安神香?
只怕這香一拿到手,第二天她就敢“意外”小產,然后把所有的臟水都潑到自己身上。到時候,林逾白那個偽君子,就有理由以“為子報仇”的名義,在朝堂上攻訐謝景淵,說他娶了個心腸歹毒的妒婦。
真是好算計。
江寧晚的腦子轉得飛快,面上卻依舊平靜。
“我的香,不適合你。”她直接拒絕。
“為什么?”蘇憐兒急了,往前走了一步,“只要能讓我睡個好覺,多少銀子都可以。逾白他如今手頭也寬裕了。”
她刻意提起林逾白,還強調“手頭寬裕”,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刺痛江寧晚。
可江寧晚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林逾白那點俸祿,在她眼里,連給王府的馬夫發月錢都不夠。
“我說不適合,就是不適合。”江寧晚的聲音冷了下來,“鋪子里還有客人在,你要是沒事,就請回吧。”
她對著伙計小六遞了個眼色。
小六立刻會意,走上前,對著蘇憐兒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位夫人,我們鋪子小,您別擋著別的客人。”
蘇憐兒沒想到江寧晚會這么不給情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趕人。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眶瞬間就紅了,淚水在里面打著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王妃,您您怎么能這樣?”她帶著哭腔,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整個鋪子的人都聽見,“我知道,您還在怪我和逾白。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如今您已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何苦還要為難我一個弱女子?”
她這番話,顛倒黑白,茶茶語,瞬間就引得一些不明就里的客人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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