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滾”字,她說得又輕又狠。
林逾白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
“我說,滾。”江寧晚重復道,眼神里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鄙夷,“你以為拿這些舊物來,就能讓我回心轉(zhuǎn)意?林逾白,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這些東西,連同你這個人,在我眼里,不過是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
“江寧晚!你!”林逾白被她眼中的輕蔑刺得體無完膚,那點虛偽的溫情瞬間被羞辱和憤怒取代。
他看到了旁邊一臉驚疑的胡安,又看到了桌上那份已經(jīng)寫了一半的契書,瞬間明白了什么。
這個賤人,竟然真的搭上了南下的商隊!她要飛出去了!她怎么敢!
一股惡毒的妒火從他心底燒起。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他要毀了她!
林逾白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他猛地轉(zhuǎn)向胡安,指著江寧晚,厲聲喝道:“這位老板!你可千萬別被這個毒婦騙了!”
“她心腸歹毒,蛇蝎心腸!她家的香料根本就有問題!我告訴你們,她這香里頭,是加了能迷惑人心智的毒物的!誰聞了都會被她控制!不信你們看我,我就是被她害的!”
他狀若瘋癲,之鑿鑿,仿佛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
胡安那只準備拿起毛筆的手,在半空中,驟然停住。
他銳利的目光在狀若癲狂的林逾白和面沉如水的江寧晚之間來回掃視,眼神中的熱切,瞬間冷卻成了商人的審慎與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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