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五彩錦雞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聲,但很快就被扼殺在了鐵頭那雙鐵鉗般的大手下。
任憑它怎么噴火,在鐵頭這個常年打鐵的皮糙肉厚面前,都跟撓癢癢一樣。
“這雞......怎么吃?“
鐵頭拎著雞脖子,看著這只比鵝還大的鳥。
“這雞火氣重,肉質(zhì)柴。”凌月摸了摸下巴,專業(yè)的眼神掃過雞身,“普通的燉煮肯定不行,得用——叫花雞的做法!”
叫花雞,講究的是一個“悶”字。
將雞肉的汁水和香氣全部鎖在體內(nèi),利用高溫和泥土的芬芳,進(jìn)行深層次的滲透。
凌月行動迅速。
殺雞、拔毛、去內(nèi)臟。
然后在雞肚子里塞滿剛采摘的蔥姜蒜,又抹上一層厚厚的特制醬料(用辣椒粉、花椒粉和之前的尋寶鼠油調(diào)和而成)。
最后,用幾張巨大的“荷葉”(其實(shí)是某種水屬性的靈植葉子)將雞層層包裹。
“關(guān)鍵來了。”
凌月指了指腳下的泥土。
廢草園的土,雖然種不了嬌貴的仙草,但因?yàn)槌D晔芸癖╈`氣沖刷,土質(zhì)粘性極高,且蘊(yùn)含著豐富的火靈力。
簡直就是為了做叫花雞而生的“黃金泥”!
她挖了一大坨泥巴,和水,攪拌均勻,然后糊在荷葉包外面,裹成一個巨大的泥球。
“埋!”
在謝無妄指點(diǎn)的風(fēng)水寶地挖個坑,把泥球埋進(jìn)去。
上面架起篝火(用的是廢棄的枯木)。
“這就……行了?”老鬼有些懷疑,“不用鍋?”
“這叫以地為鍋,以天為蓋。”凌月拍了拍手上的泥,“等著吧,兩個時辰后,見證奇跡。”
……
一個時辰后。
天色已黑。
廢草園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那個新來的管事呢?死哪去了?”
一個尖銳刻薄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籬笆門被一腳踹開。
一個穿著管事服飾、長著兩撇八字胡的中年人,帶著幾個兇神惡煞的執(zhí)法弟子闖了進(jìn)來。
他是外門負(fù)責(zé)后勤的管事,劉扒皮。人如其名,雁過拔毛,新來的弟子都要被他刮一層油水。
“喲,還挺會享受,居然生火取暖?”
劉扒皮看著院子里的篝火,冷笑一聲,“懂不懂規(guī)矩?外門重地,嚴(yán)禁煙火!這是大罪!”
凌月站起身,擋在謝無妄身前,淡淡道:“這位師兄,我們是剛來的,不懂規(guī)矩。而且這里是廢草園,本來就是無人問津之地……”
“少廢話!”
劉扒皮打斷了她,“既然來了,就要守規(guī)矩。進(jìn)門費(fèi)、地皮費(fèi)、空氣損耗費(fèi)……一共一百塊下品仙晶!拿不出來,就給我滾出太上道宗!”
“一百塊?”老鬼氣得胡子翹,“你怎么不去搶?!”
“搶?”劉扒皮獰笑,“老子這就是搶!怎么著?不服?”
他身后的幾個弟子紛紛亮出法器,雖然都是低階的,但對付幾個“廢人”足夠了。
鐵頭握緊了拳頭,剛要沖上去,卻被謝無妄用眼神制止了。
謝無妄靠在輪椅上,神色平靜地看著劉扒皮。
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你要錢?”凌月突然笑了,“錢沒有。但……飯有一頓,你吃不吃?”
“飯?”
劉扒皮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們這些下界螻蟻,就知道吃這種污穢……”
“咔嚓。“&lt-->>;br>一聲脆響打斷了他。
篝火下,那個泥球......裂開了。
并沒有想象中的黑煙。
只有一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