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石屋前的空地上，擺滿了一堆瓶瓶罐罐，還有各種廢棄的靈草（老鬼以前撿的）。

“來，丫頭，這是老夫珍藏的《丹道入門》，你先背熟。“

老鬼像個嚴厲的私塾先生，手里拿著根戒尺。

凌月翻開那本破書。

第一頁：坎離交濟，龍虎會合，以神御氣，三味真火......

啪！

凌月合上書，一臉生無可戀：“看不懂。那是中文嗎？”

老鬼：“......”

“那就直接上手！”

老鬼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只有拳頭大小的破舊丹爐，“這是最基礎(chǔ)的辟谷丹，材料是清靈草和飽腹果。你試試用靈力引導(dǎo)藥性......”

凌月試了。

她小心翼翼地輸入靈力。

“砰！”

丹爐炸了。

一臉黑灰的凌月吐出一口煙圈：“這玩意兒比高壓鍋還難伺候。“

連試了十幾次，炸了十幾個爐子（幸好是廢品）。

老鬼絕望了：“完了，你這天賦賦......簡直是丹道絕緣體。連火候都控制不住，藥性全讓你給燒沒了。“

“不對。“

一直在旁邊觀摩的謝無妄突然開口。

他坐在輪椅上，膝蓋上蓋著毯子，手里拿著一根辣條在慢慢嚼。

“月月，你別把它當成煉丹。你把它當成……做菜。“

“做菜？”凌月歪著頭。

“對。”謝無妄指了指地上的殘渣，“煉丹的本質(zhì)，是提純精華，融合藥性。這和你做‘高湯’有什么區(qū)別？火候大就是武火收汁，火候小就是文火慢燉。至于藥性融合……不就是調(diào)味嗎？”

轟隆！

凌月腦子里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

悟了！

大師不愧是大師！

“鐵頭！”凌月大喊一聲，“把我的鍋拿來！”

“好嘞！”鐵頭扛著混元黑金鍋跑了過來。

“這……這不行吧？”老鬼目瞪口呆，“哪有人用炒菜鍋煉丹的？這不合規(guī)矩啊！”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凌月接過鍋，眼神變得無比自信。

那是屬于特級廚師的氣場。

“清靈草是吧？去澀，焯水！”

“飽腹果？太硬，拍碎，油炸！”

“融合？那就是勾芡！”

凌月沒有用那種小心翼翼的靈力引導(dǎo)，而是直接起鍋燒油（還是尋寶鼠油）。

刺啦——

靈草下鍋，瞬間爆出香氣。

她手中的鍋鏟（鐵頭新打的）上下翻飛，動作行云流水，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

“大火！收汁！”

凌月猛地一揮手，鍋底的法則之火暴漲。

鍋里的藥液在高溫下迅速濃縮，然后在凌月的控制下，自動團成一個個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