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凌月是被一陣急促的傳訊符震動聲吵醒的。
是秦猛發來的,語氣十分焦急。
“師娘!出事了!天河宗、流云谷那幾個不要臉的宗門,聯合起來圍了凌霄第一樓!說是懷疑我們窩藏魔修,實際上就是眼紅我們的生意,想搶配方和靈石!”
“他們帶了三個元嬰期的高手,俺……俺快頂不住了!”
凌月眼中的睡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果然,財帛動人心。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
她猛地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謝無妄還在熟睡,但雙手雙腳依然死死地纏著她,像個巨大的人形掛件。
“夫君,松手,我要去打架。”凌月推了推他。
謝無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不僅沒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嘴里嘟囔著:“不準走……抱抱……”
凌月:“……”
這就是傳說中的“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原因嗎?
“聽話!”凌月不得不拿出哄孩子的語氣,“我去給你賺買糖吃的錢。你在家乖乖等我,好不好?“
”不好?!?
謝無妄拒絕得干脆利落。
他坐起身,雖然頭發亂糟糟的,眼神也有些呆滯,但那種名為“粘人”的意志力卻異常堅定。
“要去......一起去?!?
他抓著凌月的袖子,一副”你要是敢丟下我,我就碎給你看“的表情。
凌月看著他那脆弱得仿佛碰一下就會裂開的皮膚,頭都要炸了。
帶他去?
那種亂糟糟的場面,萬一有人不長眼傷了他怎么辦?
但如果不帶他去,以他現在的狀態,一旦產生分離焦慮,情緒波動過大,可能直接就導致肉身崩潰。
“行!”
凌月咬了咬牙。
“帶你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乖乖坐在輪椅上,不準動,不準說話,只準看戲!”
謝無妄乖巧地點了點頭:“哦。“
……
聚仙城,凌霄第一樓門口。
此時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十幾名身穿各色道袍的修士,氣勢洶洶地堵在門口。為首的是天河宗的宗主,一個滿臉橫肉的元嬰中期修士。
“秦猛!識相的就把那個什么臭豆腐的秘方交出來!還有,把你們這段時間賺的黑心錢都吐出來!”
天河宗主一臉正氣凜然,“我們懷疑這些錢里有魔氣,需要帶回去凈化!”
“放屁!”
秦猛渾身是血,手里的狼牙棒都已經彎了,但他依然像座鐵塔一樣堵在門口,一步不退。
“想要秘方?除非從吾尸體上踏過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
天河宗主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動手!”
三個元嬰修士同時祭出法寶,恐怖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個街道。周圍的散修嚇得紛紛后退,誰也不敢上前幫忙。
畢竟,為了吃口飯得罪三大宗門,不劃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一場“雨”。
那不是雨。
那是......靈石。
數不清的中品靈石,甚至還有上品靈石,像不要錢一樣從天而降,噼里啪啦地砸在人群中。
“這是......”所有人
都愣住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誰敢動我的人?”
一道清亮而霸氣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眾人抬頭。
只見一艘極其奢華的飛舟緩緩降落。
飛舟之上,凌月一身紅衣,迎風而立,手里還抓著一把靈石,像撒魚食一樣往下撒。
而在她身后,坐著一個雖面色蒼白、卻俊美無雙的男人。他坐在特制的輪椅上,膝蓋上蓋著厚厚的毯子,手里……正拿著一串糖葫蘆在舔。
“景王妃!還有......劍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天河宗主臉色一變,但隨即看到謝無妄那副病懨懨甚至有點呆滯的樣子,心中的恐懼又消散了大半。
“哼,原來是那個殘廢劍尊??磥韨鞣翘?,他果然廢了!”
凌月從飛舟上跳下來,徑直走到秦猛面前,塞給他一顆極品療傷丹藥。
然后,她轉過身,面-->>對著那三個元嬰修士,不僅沒有拔劍,反而從儲物戒里搬出了一張太師椅,大馬金刀地坐下了。
“想要錢?”
凌月指了指滿地的靈石。
“我有的是錢。多得花不完?!?
但我這個人,脾氣不好。我不喜歡別人搶我的東西?!?
她抬起手,指著天河宗主,聲音傳遍全場。
“今日,我發個懸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