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株草,卻成了他站起來的關鍵。
“凌家?”凌月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可真是……太巧了。”
……
此時的凌家,卻是一片愁云慘霧。
“啊——!殺了我!快殺了我!”
江云逸躺在床上,整個人已經瘦得脫了相。那條右臂已經不僅僅是黑了,而是開始散發出一股腐肉的臭味。那道劍意就像是有意識一樣,在他最痛的神經上反復橫跳。
“爹!您快想想辦法啊!”凌雪哭得梨花帶雨,“孫神醫呢?他不是在第九峰嗎?為什么還不回來?”
“回來了!神醫回來了!”
管家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身后跟著一臉疲憊(其實是吃撐了)的孫懸壺。
“神醫!快救救云逸!”凌天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孫懸壺走過去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沒用的。老夫之前就說過,解鈴還須系鈴人。”
他指著那道銀色的劍意,“這劍意中蘊含著劍尊的意志。除非他本人親自收回,否則,就算是老夫強行拔除,這只手也保不住,甚至會傷及根基。”
“那……那怎么辦?”凌雪臉色慘白。
孫懸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去求劍尊吧。只有他能救。”
求劍尊?
求那個被他們退婚、被他們嘲笑、被他們視為廢物的謝無妄?
凌天霸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凌雪更是尖叫起來:“不可能!我去求那個殘廢?絕不可能!云逸哥哥是被他害的,他憑什么不救?我要去宗主那里告他!”
“告?”孫懸壺冷笑一聲,“宗主現在正在第九峰喝茶呢。你去告?信不信宗主先治你個‘不敬尊長’之罪?”
凌雪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聲音戛然而止。
現在的第九峰,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破落戶了。那是宗主眼里的紅人,是全宗門弟子的“食堂”。
“老爺……”管家小聲提醒,“江少爺快不行了……”
床上的江云逸已經開始抽搐,眼看著就要斷氣。
凌天霸看著這個關乎家族未來的“金龜婿”,終于咬碎了牙。
“備禮!去……第九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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