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花廳內,除了蘇柔的哭聲之外就沒有其他聲音了,和剛才的熱鬧完全是兩個模樣。
成國公剛進花廳就見著自己那一向好脾氣的夫人發了怒:“做出這種事情,你還有臉哭?蘇家待你不薄,國公府也待你不錯,你便是如此回報我們兩家的嗎?”
聽到成國公夫人的訓斥,蘇柔抖了一下身子,還想要開口為自己辯駁幾句,可蘇月兮動作更快,她伸出手拍著成國公夫人的背,一臉關切:“外祖母,氣大傷身,您的身子骨要緊啊?!?
見著蘇月兮如此懂事,成國公越看蘇柔就越是不順眼。方才要是沒有拆穿蘇柔的謊,蘇月兮只怕就要背上抄襲的惡名了,那蘇月兮的名聲可要徹底毀了。
想到這,成國公走進去沉聲發話:“云沐,準備馬車,將蘇柔送回蘇家老宅?!?
聞,蘇柔立刻磕頭求饒起來:“外祖父息怒,柔兒也只是一時糊涂啊,還請外祖父再給柔兒一次機會?!?
云沐看了一眼蘇柔,他雖然不喜歡蘇柔,可蘇柔是蘇家的人,他們處置蘇柔怕是不太妥當。想到這,云沐開口勸了一句:“父親,要不然還是等妹妹妹夫來了再說吧?!?
成國公思襯片刻,冷著臉回答:“你派人快些去把然兒和蘇遠晉給叫過來?!?
“是?!痹沏鍛艘宦?,連忙派人去請云然和蘇遠晉。
一盞茶后,云然和蘇遠晉還沒來,蘇柔的生母周雪燕先來了。
周雪燕一進花廳便重重的扇了蘇柔一耳光,疾厲色的朝著蘇柔訓斥:“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你蘇伯父待你如同親女,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蘇柔捂著臉低著頭,只是一個勁的流淚也不回答。
周雪燕訓斥完蘇柔便跪在了蘇柔身邊,開始哀聲請罪起來:“國公爺、夫人,柔兒父親早逝,民婦一人帶著柔兒受盡世人白眼,民婦不忍柔兒受委屈,便養出了她這爭強好勝的性子。
民婦萬萬沒有想到,柔兒會做出這種糊涂事,是民婦教女不善,有什么過錯民婦愿一人承擔?!?
語畢,周雪燕已經開始抹起眼淚。
蘇月兮心中冷笑,都說有必母必有其女,這句話還真的是一點沒有說錯。蘇柔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儼然是得了周雪燕這個做母親的真傳。
前世蘇柔犯錯的時候,周雪燕就是如同今日這樣,先是痛斥蘇柔,再訴說母女兩個的不易,如此操作下來,倒是讓人不好再追究蘇柔的過錯。
果不其然,看到周雪燕和蘇柔母女兩個哭成一團,成國公和成國公夫人倒是沒有再出聲苛責。